无胜出的把握。”展徳道,“除此之外,这个莫峰身边还跟着个情绪不稳定的中年妇人,似乎要靠汤药才能维持镇定。”
“武功不弱,来历成谜,身边还有个疯妇?有意思。”
“盟主,这个莫峰离开长宁城后马车似往地阴谷方向,这几日属下虽有派人追踪打探却一无所获。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既无所获,就不必查了。”孟望尘沉思了一会,“轩辕琦儿、凌龙阁……上次去地阴谷寻药的时候,夜痕说过他遇到过凌龙阁的‘鬼面’。这鬼面如今既已归了混元殿,只怕这莫峰与混元殿脱不开关系。”
沉默了片刻忽笑道:“你说,姚冉冉在这其中扮演的什么样的角色?”
展徳看着孟望尘脸上的笑意只觉浑身一寒,回道:“盟主,之前派人去打听姚姑娘的身世,如今已有了结果。”
“哦?”孟望尘挑眉。
“结果就是毫无结果。”展徳木然的说道。
孟望尘脸上的笑容渐渐冷却,眼睛微眯。毫无结果?
“属下派人多方打探,却查不出丝毫与姚姑娘有关的痕迹。仿佛这个人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展徳说着眉头微皱,他记得上一个完全没有有来历背景的人是冷冰蝶。
展徳能想到的事,孟望尘自然也想到了,他摸着手里的木盒,只觉心中疑团更甚。
“你怎么看?”
“属下觉得有两个可能,一是姚冉冉是混元殿安排在盟主身边的内应,阿旺包子铺便是她的联络点;只是属下看姚姑娘并不是那种人,她的所作所为也不是一个内应该有的。更何况怎么会有连联络对象都不认识的内应。”展徳毫无保留的说着自己的想法,“二是一切都是巧合,姚姑娘是无辜的。这也说不过去,姚姑娘暗地里想要联系的那个年轻男子始终是一个谜,而且姚姑娘怎么会认识莫峰?”
闭上眼睛孟望尘重重捏了捏手里的的木盒,再睁开眼时已有了定夺。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罢了,一个饲蛊用的肉身而已。她是内应也好,无辜也罢,对我来说并无差别。”
听了孟望尘的话,展徳露出了了然的神情,内心挣扎了一番还是忍不住道:“盟主,你真要用姚姑娘饲蛊?”
展徳跟随孟望尘多年,比起常丰的常年在外,一直作为贴身心腹的他更加了解孟望尘的为人。他能感觉到盟主待姚姑娘的不同,这些年他帮盟主搜集了太多神似或形似冷冰蝶的女人,却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像姚冉冉这样让盟主上心。这份上心让展徳觉得盟主留下姚冉冉,并不仅仅是为了饲蛊。
“吴梭的消息你打听到了吗?”听了展徳的话孟望尘眼睛一跳,他干脆不做回答。
“禀盟主,属下命人注意了,几日前吴梭曾出现在城里的各处青楼中,近几日并没有他的消息。”展徳见孟望尘没有回答自知失言,老老实实道,“属下推测,他该是离开了长宁城。”
孟望尘颔首,表示明了:“随他去,一个以命换钱的利刃而已,掀不起风浪。”摆了摆手,声音里有一丝疲惫:“下去吧,让常丰好好休养。这几日各方残余势力暗涌,连这长宁城都没有片刻平静。混元殿隐于暗处,对蝶儿似有企图;如今我只想解决蝶儿身上的毒,不想节外生枝。”
听了孟望尘的话,展徳再不多言告退离开。盟主既已有了取舍,他这个属下自然听从吩咐。
片刻后书房只剩下孟望尘一人,他盯着手上雕工精细的木盒,烛火后的神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