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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口,小灰灰一见姚冉冉刺溜一下就窜了过来,小短腿前后交替的那叫一个迅速。
“小灰灰。”姚冉冉蹲下身,一把将小灰灰搂进怀里。
“汪唔~”小灰灰的声音又暖又糯透着浓浓的后怕与委屈。
“不怕了不怕了,乖~”怀里温软的小身子还在颤抖,姚冉冉顺着小灰灰的小软毛柔声安慰着,“你怎么不直接回去呢,怎么想着到这里来找我?”
“汪唔~”小灰灰一扭头目光直直的射向还站在巷子口孟望尘。
姚冉冉看着面色不善的孟望尘,心里涌起一点点感动:“放心我没事,刚才、刚才我太害怕了就慌不择路的跑了,谢谢你带小灰灰来找我。”
看着安然无恙的姚冉冉,孟望尘神色有些复杂,良久终是优雅一笑:“冉冉,没事就好。”
半夜,孟府书房。
“常丰查出什么了吗?”孟望尘手上拿着养蛊的木盒立于窗前,身后是单膝跪地的展徳。
“会禀盟主,那些人一蹿出长宁城便消失无踪,城外的小树林里发现了被遗弃的衣物用具,想是那些人事先安排了接应,如今他们换装潜行,想再抓获就难了。”展徳低声汇报着称不上好消息的消息,“常丰已带了人手在长宁附近搜寻,但至今一无所获。”
“领头者武功不弱事先又有易容,留下的都是些抱着有去无回念头的死士,搜捕起来当然不易。”孟望尘摇了摇头。“罢了,让常丰把人手带回来吧。蝶儿过几日就要来了,你和常丰要注意加强城内外的戒备,这样的事如果再发生……”孟望尘的的声音连同眸色都冷了几分,“我决不饶恕。”
“是!”展徳浑身一凛,仿佛背后的神经被突然拉紧浑身都绷得笔直,“盟主,今晚的事,您觉得是否是那混元殿所为?”
孟望尘转过身,不置可否的看了展徳一眼。
展徳低下头继续道:“属下觉得这次的事必是那混元殿所为。属下检查过,今日在擂台上爆炸的雷火并非寻常之物,而是天残宫独门暗器‘雷霆’。联想到混元殿之前已收服了天残七仙,想必其中定还有天残宫的余孽!”
“猜出这些又有何用。”孟望尘冷笑,“你是能抓到混元殿的殿主,还是能发现他们的老巢?”
“这……属下无能。”展徳一时语塞。
“展徳,无用话少说,无用事少做。你都快变得和常丰一样啰嗦了。”孟望尘眼睛微眯,语气也越发温和,“……办事也是越发不力。”
“属下该死!”听着孟望尘温和的语调,展徳头垂的更低,他了解孟望尘,能明显感受到自家盟主如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气息。
“混元殿再不可明察,你让常丰派几名心腹在江湖上细细暗访。这些人屡屡在长宁城闹事,想必是有所依仗。”
“盟主怀疑我们中有内鬼?”
“什么叫我们?江湖势力盘根错节,又有几处能真正没有他人的眼线。”孟望尘轻笑出声,“你何时这般天真了。”
笑意隐去,孟望尘忽然又问道:“我且问你,当日在醉临门我让你追踪的男子,你可曾看清楚他的样貌。”
“属下……没看清,那人武功高强,属下的追踪一开始就被发现了。但他的身形属下还能识得。”展徳道,“盟主怀疑今晚的事和他有关?”
“那人又在长宁城出现了。”孟望尘淡淡道。虽然见到姚冉冉时巷子里只有她一人,但孟望尘可以肯定在他出现之前巷子里还有别人,这感觉太熟悉……“我想,这个人便是姚冉冉之前一直打听的人。”
孟望尘一只手拍打着手里的木盒,缓缓道:“此人武功极高,来历成谜,屡次在长宁城出现必有所图。展徳,从今天起你给我暗中留意,一旦发现此人身影立即汇报与我,特别是姚冉冉那边,我想他一定会再出现。”
“是,盟主。”
“这件事你暗中留意就好。”孟望尘的目光落在了手里的木盒上,声音中染了疲惫与自嘲,“展徳,你可知这盟主之位有多累,我才坐了四年便已经厌烦不已。”
“那是盟主英名,不贪恋权势。”展徳感到惶恐,盟主今天似乎和往常不同。
“呵,好个英名。你看这江湖,昨天没了凌龙阁、天残宫,明天又会出现个混元殿……反反复复无穷无尽。我不去理会他们,他们到要来给我惹事。”看向手中木盒的目光越发温柔,“那凌无忧为了蝶儿才勉强放下野心却始终放不开权势,我和他不同,若有蝶儿陪伴我随时可以放下这里的一切……”
“盟主英名。”展徳一抱拳,英明两字说的格外苦涩。这些年他陪在盟主身边,最能看清盟主的清冷孤寂,他当然希望盟主能有朝一日得偿所愿,换得冷冰蝶长久陪伴。只是即便冷冰蝶因为往生情蛊而与盟主在一起,那凌无忧又岂会善罢甘休。
满腹话语在肚子里打转,最终一个字没说出。他能想到的,盟主自然也能想到;既然盟主还是决定这么做了,他一个做属下的按照吩咐办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