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即附在姒语低声耳边道,“上官大人,我们以他杀三人作为交换,便可逃之夭夭。若他从之,必然也是怨悔交加,再伺机以他躯体入蛊,岂不妙哉~”
姒语眼睛溜溜转动,心情大好勾起阴森笑容,“妙。”
公冶真迈前一步,踩踏尸骨,发出窸窣脆声响,陈彬州警惕着后退一步,似被人掐住命门,脊梁陡然升起寒意。
“听说你是堂堂名校学堂太傅,那么这样如何,”他轻飘飘笑着,“你可以走,但是你得先杀了这三人,如何?”
陈彬州瞬间炸了,“……你、你说什么……?!”
公冶真瞧着角落已濒临死亡的三人,“这不起眼的家伙们,在这天地辽阔间也不过蝼蚁,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以他们三条命,换你优秀太傅一条命,多值啊。”
“……”
陈彬州低沉着头,半晌不语,拳头紧攥。
“怎么样?”公冶真眼眸微眯,“认真思量一番,这买卖可不……”
“哈哈哈哈……”陈彬州忍不住疯了似地狂笑,好像在听一个特别滑稽的笑话般,“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家伙,就是这么思考问题的吗?”
公冶真脸色瞬间阴沉。
陈彬州猛然抬头,目光如炬,“看来,是我太高估你们了!”
“唰!”公冶真一挥袖,陈彬州瞬间被掌嘴,飞出老远,脸上红肿热痛,嘴角渗出鲜血。
“混账!赏你一条生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彬州于地上爬起,摸摸身旁着急狂叫,不断朝敌人面露獠牙的胖头鱼。
“别担心……”他蓦地抬头,眼眸坚定凛然,“视生命如草芥的家伙们,正好,就让本教授来给你们这群头发浓密却没脑子的家伙上堂课吧……”
他有些发虚,耐不住双腿发颤,努力将其微胖的身躯撑靠墙边,有气无力道,“本课的课题就叫……
他以其凡体肉胎,毫不畏惧迎上两癫狂之人,言语间却铿锵有力——
“……生命皆平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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