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借机试探一下自己的态度,总之,不安好心的成分居多。
而刚刚卞修春跪在门口禀报时候也是大喘气似的,问一句说一句,使得楚明月更是在心中怀疑,今天上殿自己将要面对的人和事,都将非常错综复杂。
坐在高高的宝座之上,珠帘重重垂下,视线里只见一片黑压压的人头。楚明月暗暗吞了一口口水,暗道,原来自己也过了一把垂帘听政的瘾。
不过,这事委实不是什么好差事,为什么有人喜欢削尖了脑袋往这儿钻呢?不明白。
殿下众人的跪拜仪式,可比电影里面放出来的要乱多了,三呼皇后千岁之后,礼仪官便叫起。
年轻的跪下爬起比较快,年纪大的要在地上撑一把才行,便是朝贺的声音也有先有后,间中还夹杂着尖锐的地方方言腔。楚明月好奇地打量着,因为心中没有担忧也没有痛苦,所以沉重不起来,只除了脸是板着的。
跪拜过后,等了半天,还是没人站出来说话,楚明月不知道其他时候他们是怎么上朝的,便偏着头轻轻冲和总管问了一句:“怎么都没人说话?”
没想到她话音刚落,珠帘边一个敦实高壮的太监尖着嗓子大声道:“尔等为何不说。”
楚明月吓了一跳,这才明白过来,那么大殿堂,说话原来是靠这么传声的。否则皇帝手头不是还得配一块惊堂木了?
心想这下得注意着不要胡乱说话了,否则就跟未来法制社会时候说的那样,你可以不说话,但你所说的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当下有一人站了出来,朗声道:“请皇后娘娘就皇上失踪事与臣等商榷善后事宜。”
楚明月见状,心说,你们这些人都知道真皇后楚明月是个什么德性的人,她哪里能玩的过你们这些老奸巨猾呀?
原来他们之所以急着请皇后出来表态,那不是要她出丑好看吗?她从传话太监嘴里得知,这个说话的人就是晋王。
如此看来,皇帝倒没有看错他,此人的司马昭之心唯恐人家不晓得,准备拿出来在光天化日之下暴晒了。
对于这种野心家阴谋家,楚明月腹黑的想,闲来无事,除除草也不错的。
楚明月想罢,舒舒服服地往后靠了一点,坐在宽大的椅子上,清晰响亮地道:“适才卞将军急急进宫禀报此事,可是卞将军因为心急,所以难免有些口齿不清,语焉不详,本宫听后,除了得知皇上失踪,竟不曾听出第二重意思。既是皇上失踪,各位大臣督促西疆将士细细找寻便是,却不知晋王殿下何来善后事宜一说?莫非卞将军对本宫有所隐瞒?既然晋王殿下知道的更清楚,那么好吧,烦请晋王殿下当着众人的面,将此事再述一遍。”
一言既出,站在下面列班的卞修春一张脸都黑了。
什么,刚才不是全说清了吗?她怎么还明知故问大加讽刺的。皇后究竟想说什么?
想到当初楚府是由他率兵查抄,心说,会不会是皇后借机报复打击?如果是的话,那倒要好好用心对付了。他刚刚在宫中见了皇后正面,也跟在后面看了皇后侧面与背面,发觉比起声音与香气,其本人五官姿容也就不过尔尔。
所以这样一来,爱慕向往之心少了很多。此刻,也就可以集中精神注意殿上动向。
晋王听这个有名的懦弱皇后楚明月夹枪夹棒地对卞修春当场一顿揶揄,也想到了卞修春与楚府的渊源,心中感到有意思,虽然他并没有把这个懦弱的皇后放在眼里,让她出来不过是做个样子,现在看来皇后自觉站在卞修春的敌对面,那么事情又可以好办一点。
于是,他华丽丽的掉进了某狐妖的陷阱里,胸有成竹地道:“十天之前……”
晋王庄思墨这厮以为自己真的得了皇后的同意,便开始得意洋洋起来。当下便在众人面前,将自己得知的情报一一说了出来。
楚明月听他与卞修春说得一样,不由又想到一点,御驾亲征,皇帝身边应该是众星捧月一般,怎么可能被小股蛮匪冲散?难道是随驾的将士中,有心怀叵测的人在其中做了手脚?还是,阴谋的一部分就包括了这一出?
等晋王说到“京城哗然,人心惶惶”之惊悚语言结束时,楚明月才又清晰响亮地道:“晋王殿下说的很清楚,想必大家都挺清楚了吧?只是本宫有几点不明,请在场各位大人指点,更请晋王殿下指点。”
说罢,便转头去看晋王庄思墨,没想到正好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和得意。
“一,前线战报是否属于最高机密?既是朝中最高机密,那么,自然应当妥善保管,绝不外泄!何来今日战报抵京,即导致满城哗然之说?这其中,究竟是晋王危言耸听,还是有人蓄意传播机密战报,造谣惑众,动摇人心,或者更有甚者,乃是有人与军前私通消息,早知此事?请晋王殿下作答。”
晋王庄思墨想都没有想到,皇后会字字见血地指出其中纰漏,顿时脸上掠过一丝黑云,眼睛斜睨了一下站在一边的宰相,才道:
“娘娘此言差矣,值此危难之时,我等需得从速想出主意安定大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