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陆年儿此时沉醉在突然而来的意气风发里。
这样一位皇帝陛下,很难让人不心生敬佩,与有荣焉。
毕竟三百年的乱世,眼看着就要在他的手里结束。
完成大一统。
沈怀山听不懂这个,只是悄摸着又拿起一张饼。
另一边的丁前溪眼神却越发迷离。
他在想着,半个月前来到小镇上,背着匣剑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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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先生别看身材样貌皆是年轻人的样子,唯一跟年轻人格格不入的是他那满头的白发。
加上他一直背着个木竹箱子,腰间斜挎着长条木匣,长年身着一身青衫衣裳,脚穿黑白布鞋,虽已白头,可一副精华内蕴丰俊伸朗的样貌,加上他身材高长,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潇洒跟悠然自得。
在旁人看来,这可不就是一副标准的书生扮相吗?
可丁前溪看来,十年前的书生就是这个样子,按照推算,他如今至少已经中年了。
十年前就是这人将自己救下,并送到陆家。
自己拿着娘给的信叩门进府,莫名其妙地成了陆家落难得远方亲戚。
可当年明明是死了上百人…
上百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