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

    李问抬手扔了个东西过来。

    谷小雨连忙手忙脚乱地接住。

    朝接住的东西一看，她炸了：“你怎么能扔它？我要是没接住，摔坏了咋办？”

    是小白。

    这个对她很重要吗？

    不对，是这条小蛇怎么在李问手里？

    谢安好奇着，安静地没插话。

    李问也没插话，听她炸完才道：“在祖坟地捡的，顺便给你送来，”

    自打祖坟地的事儿爆出来之后，李家那边就派了几个人常驻在祖坟地监视，连供人住的茅草房都盖了，谷小雨就天天让需要进山进食的狼群从那边过。

    这意思是李家有人她有狼，大家谁也别动，就这么着。

    小白大概是狼群经过时，掉在那儿了。

    谷小雨摸摸它秀气的圆脑袋，道：“我谢谢你，但绝对不可以扔，会脑震荡的。”

    当然了，换成她的话，那就另说。

    李问没说什么，视线落在沿着她手腕，钻到她袖子里，只露个头出来的小白，“它是不是长得过快了？”

    谷小雨揪着它看看：“有吗？”

    有。

    初次见小白时，它躲在荷包里偷银票，那会儿只比蚯蚓大些，现在已经有一根手指粗，大半条手臂长了。

    “可能是伙食太好了吧，”谷小雨哄小孩儿似的挠小白下巴。

    无论是抚摸还是挠痒，小白都很享受，在她手腕上缠得牢牢的。

    李问不再说什么，转而跟谢安闲话起来道：“还要在村子里待几天吗？”

    “对，”谢安把被吸引的视线分李问一些，笑呵呵地道，“小雨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提议，我跟兄长还在考虑。”

    “你不是不同意？”谷小雨撇着嘴。

    “哼哼，你想想为何不同意吧。”

    谢安跳下石头，走到李问身边，加深闲聊，说：“我跟兄长提起你，兄长很是高兴，还遗憾你走了呢，原来你没走。我们晚些时候同兄长一起喝酒畅聊。”

    “回城后我在登门拜见，”李问可不想在山口村以李家人的身份跟谢家兄弟会面。

    &      “你们回城以后有的是闲聊的机会，咱们先走，”谷小雨也想到了李问身份的事。

    “行吧，”谢安拱手同他道别，同谷小雨一块进山。

    “这儿——”

    莫老五带着几个人已经在是山上等候多时了。

    她简单跟谢安介绍他们：“都是村子里最好的猎人。不过我们不打猎。”

    想到狼群，谢安觉得自己能理解。

    谷小雨问莫老五要了厚厚的，用绳子定制在一起的牛皮册。

    里面一张一张的，画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

    且不是出自一个人的手，是好几个人画的。

    谢安一下就被那上面的简笔画吸引了，凑过去眼巴巴看着，追问：“这是什么画法？好惟妙惟肖，长在纸上一般。”

    “有机会我教你，”谷小雨几下把简笔画的部分翻过去，翻到画工粗糙，但形态很好的牛皮纸上，道，“今天我们就去认识这几种。”

    莫老五跟着看，点头：“正好就在咱们上次去过的更南边。”

    山上的动物勉强还都算认识的话，植物对谷小雨来说，那是怎么都勉强不来的。她很多都不认识，还因此中过毒，后来她不是有事特意进山的话，基本都喊上莫老五一起。

    莫老五是老猎手了，山上的植被没有不认识的，谷小雨跟着她学习，通常也会带上莫家兄妹，今天也是。

    见他们说的热闹，谢安自言自语的道：“早知道我也多看些医书。”

    “不全是草药，”谷小雨指着册子让他看，“这个，这个，都是南边的品种，大山里面也有呢。还有这些，看起来无害，实则碰上就会中毒。还有这个，他们说不能吃，但我知道能。”

    “你怎知道？”

    “秘密。”

    “你又这样。”

    “哎，你说你不同意我的提议，难不成是因为这个？还说让我想，我看就是这样，你在跟我耍脾气是吗？”

    虽然才认识没几天，但他问题太多了，回答起来费劲，谷小雨有时候听见了也装没听见。

    “你胡说，”谢安仰着头道，“我没有。”

    “行，没有，我在想想。大不了找别人合作。”

    “找谁？李善长？”

    “你为什么觉得    是他？”

    “自然是因为他在这里。你同他是怎么认识的？”

    “嘘。”

    莫老五他们还在呢，谷小雨不太想谈论。

    谢安早就想问的疑问又被卡住了，他停在一棵细长细长的树下，拧着眉，承认：“就是因为你总敷衍本少爷，我才让兄长不要答应你。”

    “嗯？”

    谷小雨看了他几秒，勾手叫跟在后面的莫老五，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