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家大姐,脑袋上缠着绷带。
谷家三姐,腿至今还有点一瘸一拐。
谷家小雨,脸色比这两位姐姐的脸色还差。
伤病残三人一块儿进山了。
走在最前的三姐一个劲儿嫌弃她们走得太慢。
大姐停下脚道:“你先在前面等着。”
“那你们快点,”三姐待不住,先走了。
谷小雨在最后边偷偷舒口气,抬眼看见大姐满脸复杂的样子在看自己,她眨眨眼,“怎么了?”
“你……我知道你伤了。”
哈?
大姐冷不丁的话让谷小雨一懵。
大姐这是实在忍不住才说的,用手搀住她,“你受伤的事谢安那位小少爷告诉我了,好不容易回来了,在家养着多好,上高爬低的抻着了怎么办?”
“谢安走前告诉你了?”谷小雨实在意外。在她的印象里,完全不记得谢安跟大姐碰过面。
只是忍不住说出来,还没想好用什么借口的大姐顺势嗯了声,提议,“回去吧。”
谷小雨苦笑:“老那么躺着也不舒服,大姐放心吧,我好的差不多了,得多动动。”
“什么差不多了,”大姐对她腰上血淋淋的伤还历历在目,让她把衣裳掀开让她看看。
“这多不好意思,”谷小雨拧不过她,还是掀开衣裳让她看了。
巴掌大,一搾多长,缝成蜈蚣似的伤,让大姐的眼睛红了。
“是我对不住你,当时要不是羊倌儿跑了,你也不会在找我们的时候被野猪弄成这样,”大姐这些天吃不下睡不着,尤其是看到妹妹强忍伤痛的时候,她心里真的很难受。
“这怎么能是大姐的错呢,而且我也没事了,”谷小雨不住地安慰她,让大姐不要跟家里其他人讲,“我现在就去查看那头野猪的情况,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
大姐把眼泪擦掉:“在哪儿,我去找。”
话说出来了,大姐真的不想让她去,也是真的愧疚,硬要自己一个人去。
谷小雨只好把小白交给她,给她做护身符,然后自己在这附近等着。
& “不会是他吧?”
谷小雨现在所在的位置正好在半山腰,完全开阔的视野能将山下尽收眼底,这会儿看到李家祖坟地内好像有个熟悉的身影。
“喂——”
她冲那个身影摆手,“李善长——”
山下的人似有所感地看过来,谷小雨赶紧把自己摆动的小爪子收起来。
她认错人了。
那山下的应该是李家什么人吧。
嗐,不是李家的人,人家去坟地干嘛。
想了下李问现在在干嘛。谷小雨没趣儿的东张西望,等的有点担心了,唤了狼群去找一找大姐她们。
“唔~”
长得跟二哈似的二郎使劲儿用脑袋在她腿上蹭。
谷小雨摸摸它的狼头:“怎么了啊,我看看,呀……怎么受伤了?”
伤在下嘴唇上,那嘴唇肿得地包天了。
谷小雨掰着它的狼嘴看来看去,开始惦记谢安了。
她说要弄一个动物救助站的事儿又不是哄人,她是真的想。
心疼的摸摸二郎的头:“坚持坚持,等你小哥哥来了就好了。”
“别,”她又改主意了,“还是你自己先好了吧,别等他了。大姐——”
大姐三姐她们回来了。
三姐怒气冲冲的,一张嘴就是:“把衣裳掀了我看看。”
说好了不告诉家里人的,大姐还是告诉了。
但也就只告诉了三姐。
三姐把谷小雨数落的呀,就差揪她耳朵了。是以有这事儿在前,高氏他们提及大姐跟羊倌儿的婚事时,三姐跳起来反对道,“刚来就弄成这个样子,摆明了不合适,他跟大姐事还是拉倒吧。”
“什么弄成这样,人家羊倌儿又不是故意的,”高氏虽然对羊倌儿不满意,但同情心很丰富,而且吧,这是也不是她想提。
高氏朝大姐的方向看,心里不情不愿全露在脸上了。
大姐则是尴尬地朝谷小雨看道:“羊倌儿他不是故意的,而且也刚来,还没适应。我想着,要是, 要是成亲了,就好了。”
“什么就好了,哪儿好了!”三姐是有话说不出来。
谷小雨赶紧解围道:“羊倌儿怎么说?他想现在就成亲吗?”
“他,没意见,”大姐说,“他之前就说想早点成。”
是吗,谷小雨怎么觉得羊倌儿好像不是特别喜欢大姐。
具体怎么不喜欢,她也说不好,总之就是他们俩好像没有那种正在恋爱或者谈婚论嫁的气氛。
她换个方式,旁敲侧击地问:“你们成亲,羊倌儿就是倒插门,他心里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高氏挤出来一句:“他不介意,我介意!”
倒插门就跟娶媳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