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在整我们,庄稼跟果子收不成,徭役也完不成,有人想让我们死。谁这么毒?谁跟我们有这么大的仇?谁又有这么大的本事?我们又得罪过谁?”
一句重过一句的责问兜头砸下来,里正几乎是在明说。
里正为什么那副表情,又为什么是那样的语气,李问一下全明白了。
他沉默着将注视过里正的视线转向谷小雨:“可是听说什么了?”
“我问过……”
谷小雨抬手示意里正禁言。
“我想请你帮忙,”她说。
银子不能赎回徭役,那就只能去服从官府安排,但这件事打眼一眼看就是有人在收拾他们。
如何破解?
“我定然尽力……”
“你听我说,”谷小雨像打断里正一样,打断他,表情也终于露出一丝沉重,“由兵府直接下发到石县衙门的调令,稍微一打听就知道是谁的主张。我来找你,不是想把事情怪到你头上。”
李问记得,李家的一个旁亲就是兵府统领,他们想从中做点是什么,易如反掌。
早已翻篇的祖坟地一事,怕是被李家知道了。
是以那灾难一样降临在山口村头上的事,皆因他而起。
一股恼怒和惭愧在李问心口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