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搞错,入目就是一团乱糟糟的杂草,空中灰尘飞舞,鼻尖都是霉味,黑咕隆咚一团乱,只能接借着灯光看清屋里的大体摆设。√
三娘还要说话,后背猛地传来一股大力,竟是被人直接推进屋里,手擦在地板上,些微的刺痛,身后“啪”的一声传来关门声,而后是锁门的声音,对方一句话没说,将门锁牢便迈着轻快的脚步走了。
等在大厅的赵夫子见人回来了,随口问了句,“都安置好了?”
“是,按照夫子的要求,让孟三娘去了该去之处!”
“如此,就好,让她吃点苦头,免得以为自己可以例外!”
三娘确实是吃了苦头,她本以为就是许久无人,所以稍显破败罢了,谁知真正进入才晓得什么叫一无是处,床是稻草床,却没有被子,如今已是深秋,若是三娘这样睡一晚只怕立马就要风寒了,除此之外,屋内只有一张桌子和木凳,桌子上有个烛台,里面却没了烛油,还要感谢太祖皇后当初改进了大楚的净室,虽然比不得现代,可好歹也算是简陋的抽水马桶——啊不对,是蹲坑,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屋子尼玛的是漏顶的,寒风阵阵,冻得三娘不停的在室内走动,问题也来了,走的多了,人就饿了,对方却是铁了心要给她个教训,竟是什么都没说,就将她扔在了这里。
月上中天,萧慎安终于出现了。
他出现的那一刻,迎接他的就是三娘火辣辣的怀抱,萧慎安受宠若惊的——推开三娘,捂着鼻子嫌弃道:“你身上什么味,你做什么了将自己搞成这幅德行?”
三娘抽抽鼻子,她的鼻子已经丧失了基本的味觉系统了,也顾不得反驳萧慎安,忙扯着他的袖子一叠声道:“你带吃的了吗,快快快,饿死我了!”
边说边上下其手,在萧慎安怀里摩挲,吓得萧慎安弹跳出三步远,双手捂胸惊恐道:“淫贼!”
“别闹了,你的大氅借我一下,姐姐我现在又冷又饿,再耽误下去就出人命了!”
萧慎安听三娘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不再和她开玩笑,忙将鹤氅披到三娘身上,从怀里取出牛纸皮包裹着的鸡腿递给三娘,三娘接过后就地一坐边啃起来了。
恍惚间,却见屋内渐渐亮了起来,有朦胧的光芒闪耀,三娘扭头,就看到萧慎安手里举着一枚绿莹莹的小儿拳头般大的石头,散发着温润的光芒,将萧慎安日渐凌厉的线条晕染的温润如玉。
三娘的眼神太有穿透力了,萧慎安主动解释道:“夜光石,我就这么一块,先借给你,你可不准霸占啊!”说着放到旁边桌上。然后和三娘一样就地一坐,托腮看着三娘狼吞虎咽。
待三娘吃完了,萧慎安才将自己的疑问问出来,“你不是应该在天字号房,怎么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差点以为你被抛尸了!”
三娘包鸡骨头的手一颤,“这里不是天字号房?”她还以为戒律院是为了给犯错的同胞们一个深刻的教训,所以故意将房间建的这么简陋,谁知是她高估了学院的素质,低估了敌人的狠辣啊!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这里可是兰山书院,是大楚第一书院好不好,天字号房不说比拟王宫内院,比一般的大户人家都要矜贵,这是最差一等的黄等,还是黄等里最差的,天窗都漏了!”
“哼,定然是赵夫子从中作梗!”三娘愤愤!
“我们找院长做主!”
萧慎安拉着三娘就要去告状。
“别,!”三娘拖着萧慎安。
“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小怕事了,白天还打了萧行,那厮据说是失血过多正卧床休养呢!”
三娘撇撇嘴,萧行也太矫情了,她不过咬了口,还能失血过多,真是服了!
“不是,我们找院长去了怎么说,我明明应该在在戒律院里关禁闭,我是怎么出去的,你不就暴露了吗?”
萧慎安犹豫了会儿,他还真是挺舍不得那个狗洞的,头顶的风吹过,脖颈间一阵凉意,萧慎安也不犹豫了,“大不了我以后在挖个洞好了,你不能在这里待的了,这么阴凉的地方,呆一晚上就会出事!”
“呜呜~,小安,你对姐姐真好,”三娘感动的抹了把不存在的泪,安抚住炸毛的萧慎安,“别急,你听我说,我才不要就这么狼狈的走了呢,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哦,你有什么鬼主意?”萧慎安一听来兴趣了,凑到三娘身边笑得贱兮兮的。
三娘白了对方一眼,“不会说话就别说,不过我要事先准备一下,你带我出去!”
萧慎安听挺期待三娘的主意的,便大方的将自己的秘密基地告诉了三娘,却是在戒律院墙角的一处狗洞,掩埋在花枝中,且萧慎安还特意找了砖石做了装饰,只要不是谁闲的没事捅一捅,还真是不容易发现。
三娘第一次钻狗洞,钻的还挺乐呵的,跟在萧慎安身后蹲下身,见萧慎安卡在中间不动了,在后面戳了戳他,“你是不是吃多了,肚子卡着了,早就告诉你不要吃那么多,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出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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