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严子韬,独孤恒不客气的坐在院长左侧的罗汉椅上,院长有些不赞同独孤恒的行事作风,“你何必得罪他,反正在我的势力范围里他也不过是睁眼瞎罢了,你这么一闹,万一他狗急跳墙死咬着三娘不放怎么办?”
“就他?”独孤恒斜睨一眼院长,那一眼的风情,让见惯了各色男女的院长都心跳加速,气的!
“独孤恒你好好说话,少在老夫面前作态!”
这个不检点的,当初就是凭着这幅相貌勾引了朝阳,不管外面怎么传,院长可是清楚的知道根本就是独孤恒特意去勾引的朝阳,不然朝阳做了太子妃,指不定……想到太子的下场,院长长叹一声。
“树欲静而风不止~”
“管他东南西北风,有不听话的树直接砍了,您到底是老了,若是真的心软了我劝你还是辞了这个院长的位子,免得最后死的不明不白!”独孤恒毫不客气的回讽霍毕,同霍毕看不上他的作风散漫一样,他也同样看不惯霍毕这死老头装模作样假正经。
院长冷哼一声,端起桌上的温茶猛喝了几口,压下心中的邪火,告诉自己要以大局为重,做了半盏茶时间的心理建设,总算能勉强心平气和的对着独孤恒了。
正事要紧,院长不去看那张欠扁的看不出岁月痕迹的脸,“三娘的事你怎么看,昨晚对她下手的刺客自尽了,背后之人你心里有数了吧?”
独孤恒微微挑眉,“哦,不是那给赵掌院下毒之人想要灭口吗,我又不是专司查案的,怎么可能知道凶手是谁?”
“独孤恒,你若是一直是这种态度就马上给我滚出书院,我不信你看不出来,这分明是两拨人做的,有人想浑水摸鱼,除了你家里那位谁会对三娘下这个狠手?”
“也不一定,我刚刚想了想,三娘的仇家其实也挺多的,不说我和朝阳曾经的仇人恐怕会对三娘动手,就是她自己也得罪了几个,不一定是赵氏动的手……”
独孤恒话没说完就被院长拿着鸡毛掸子赶出了房间,独孤恒捂着脑袋看着举着鸡毛掸子一挥一挥的院长,差点不顾形象的揉揉眼,以便确定眼前这人是不是被易容的,这真是那个曾经堪称诸子典范仙风道骨的霍毕,他竟然有看到他举着鸡毛掸子的一天,真该让外面那些人看看他这幅样子,省得一个个对他推崇备至。
“还不让人说话了,这老头,年纪越大,脾气越差啊!”独孤恒甩甩袖子溜达出了院长的院子,他话已经传到了,剩下的就是霍毕的事情了,他只是请求了皇上驻扎在兰山书院保护书院夫子和学生的安危,免得严子韬那个脑子坏掉的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案件的调查却不能插手,不然日后就是妥妥的把柄。
想到赵氏,独孤恒眸底漆黑。
三娘这一天是被李总管折腾怕了,接二连三的苦药让她舌头都麻了,更不必提还要接受耳朵的荼毒,第二天确认余毒都清了后,三娘死活不住医馆了,吩咐青水和绿水搀着她回了自己院落。
不过一天没回来,三娘看着就分外亲切,连墙角的一株野菊花都高大上起来,“还是自家家里好呀!”
三娘伸了个懒腰,吩咐青水将她的躺椅摆在葡萄架下,顺便准备几碟子点心和蜜水,她要躺在葡萄架下享受一把,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小命,可不能浪费了,当然要好好享受生活了。
青水不同意,“小姐,日头虽好,到底是晚秋了,天气日渐严寒,你身子受不住,万一风寒了就不好了!”
“你给我找床被子盖着好了!”三娘不为所动,“再说现在正是日头最好的正午,你看我都被晒得冒汗了,哪里可能冻着,好了,管家婆青水,本小姐准许你在院子里自由活动,不要管我了,我被李总管唠叨的耳朵都嗡嗡叫,实在不想听人唠叨了!”
青水本来被叫管家婆还有点羞恼,听到三娘埋怨李馆长,想到李馆长的深厚功力,不自在的摸摸耳垂,她怕小姐有意外,可是寸步不离小姐身边的,自然也跟着小姐享受了一把李馆长的嘴功,至今心有余悸,此时听三娘提起,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奴婢看小姐你和李馆长相谈甚欢,还以为是喜欢李馆长和你说话呢!”
“我疯了啊,那不是为了让他赶紧闭嘴吗!”
三娘瞪圆了眼,表示自己的清白,换来青水揶揄的一声“哦~”
这边三娘还算其乐融融,安国公府上却没有这么好的气氛了。
“娘,我听说豆婆被抓起来了,怎么办,怎么办,爹爹会不会知道是娘你干的,爹爹一定是知道了,娘,你可不要和爹爹提起我,不然我肯定会挨打的……”
“这,这分明是你让我收拾孟三娘的,你爹爹问起来你要老实承认,你是你爹爹的女儿,他不会对你下狠手的,左不过一顿打,若是娘亲被休了事情就不可挽回了,以后谁还护着你啊!”赵氏见独孤梦然打算让她一个人背黑锅,她当然不依了,和独孤梦然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论起来了。
独孤嫣然进门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脸色一沉,扫视了眼侍立一旁的下人,打断了两人的争论,淡声道:“你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