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一看,自动脑补了三娘失望痛心的表情,转头对着院长埋怨上了,“我就说了这个办法不好,你非要用,现在好了吧,三娘一个没经过事的女小娘子,昨天的刺杀就吓怕她了,如今哪里还敢再见这种穷凶极恶之徒,此事就此作罢!”
院长不愿背着黑锅,反驳道:“我提出的时候你也没反对,如今倒是装好人了,我这也是为了三娘好,总是藏在背后的那人,不赶紧找出来谁知他们会做出何事,何况也可以在皇上面前替三娘留个好印象,她殴打六皇子那事可是在皇上那里挂了名了,趁此机会将功赎罪岂不更好。”
安国公哼了一声,知道霍毕的打算是最有利的,可既然三娘害怕,他就会顺着三娘的意,“废话少说,我独孤恒还是能护不着自己的女儿,用不着她为此冒险!”
“你还有脸说,三娘两次遇险也没见你这个父亲保下她,说大话谁不会呀,等你哪天做了实事再来和我吹吧!”院长寸步不让,和安国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起来了。
看得萧慎安大长见识,原来素日仙风道骨的院长也有和人吵的脸红脖子粗的时候,妖孽风流的安国公也能和妇人般说嘴,不知道被那些暗地里倾慕他的大姑娘小媳妇看到了会不会幻灭。
萧慎安津津有味的看了会儿戏,觉得差不多了,忙清清嗓子,大声打断了两人的争吵,“三娘同意了,院长您按照计划进行就行,不过一定要保护好三娘的安危啊!”
萧慎安说完之后脚底抹油立马溜了,留下院长和安国公大眼瞪小眼。
半响,安国公摸摸鼻子,笑骂道:“这臭小子!”
竟然被个毛头小子刷了!
院长倒是没安国公的不自在,相反他很自豪,摸着胡子感叹了句,“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安国公见不得霍毕这得瑟样,此刻也没有外人,直言不讳道:“他真的出风头了没好处,你自己清楚!”
所以才会只提三娘,将萧慎安也参与其中的事瞒的死死的。
这次院长没有和安国公斗嘴,暗叹口气,“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皇上还是放不下呀!”
“自古帝王多疑,除非他死了,不然不只是这位,就是下一位也照样放不下!”萧慎安的身份条敏感,且他身后又有西戎大军的支持,不管是谁坐在龙椅上都不会对他放心的。
院长皱眉看着安国公,不明白他今儿是几个意思,竟然和他谈论这些,“你不是应该跑到大明宫去告状吗,竟然会告诉我这些,改性子了?”
话里的嘲讽扑面而来,安国公却没有和他斗嘴,神色阴郁,甩袖而去,院长摇摇头,朝和安国公相反的方向走了。
独孤嫣然回书院后,仔细查探一番,发现书院中本没有流传出关于孟三娘被刺杀的流言,心下松口气,没传出来就好,不然就麻烦了。
“嫣然,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生病了,刚要去国公府上去看你!”
“殿下,您怎么来了?”独孤嫣然看着站在她对面的六皇子,一时惊诧,便将心底话说出来了,语气里带了点不耐烦。
不过,六皇子兴奋于再见到美人的悸动中,并未注意到独孤嫣然的不对劲,闻言笑眯眯道:“中秋节快到了,父皇恩准我提前回宫,不然一家团聚少了我不像话,还是嫣然好,知道担心我!”六皇子美滋滋的,自己脑补上了独孤嫣然每天想他想到茶饭不思的场景,顿时心疼上了,深请款款的看着独孤嫣然,“嫣然,你放心,我一切都好,只是放心不下你,所以特意求了父皇让我下山,怎么样,我不在的时候没人欺负你吧,那个孟三娘没有找你麻烦吧?”
独孤嫣然本想避开六皇子,听他提到孟三娘脚下一顿,倒是不能走了,猫瞳波光流转间容嫣愈发耀眼,“殿下刚回来大概还不知道,孟夫子因为下毒毒害赵掌院被抓了,只不过因为她提供了消息,似乎是有人觊觎天书被她看到了,便法外开恩,将她放了……”
独孤嫣然没说完,六皇子就炸毛了,他也不是傻子,事后自然知道是哪个揍了他,还害得他被父皇训斥,去了皇家寺庙念经。
若是以往六皇子没将三娘放在心上,如今三娘在六皇子心中的地位那可是仅次于的他爹娘和独孤嫣然的,当然,这么高的排名,后面跟着的括号里标注的是仇人。
如今六皇子心里认定了孟三娘是个嚣张跋扈心机深沉的恶毒女人,一听到有关三娘的事,也不管是非黑白,更不管独孤嫣然话里的矛盾之处,认定了是孟三娘做的。
“好啊,这个女人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上次殴打皇子不说,如今连下毒这种招数都使出来了,简直是斯文败类,这样的人怎么能留在书院呢,不行,我要找院长,绝对不能留下这种女人!”
看着六皇子匆匆离开的背影,独孤嫣然理理袖口,低垂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冷光,让六皇子去探探霍毕的底倒也不错,看看对方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尤其是豆婆的事,竟然没有传出来一点,这不正常。
独孤嫣然虽然对昌平长公主有信心,但霍毕的手段不容小觑,何况还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