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再三确认,六皇子确实是紧盯着她一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六皇子,“我又没上去,你看我干吗?”
“连上台的勇气都没有,可想而知是有多不学无术了,要我说你这种人还是不要出门丢人了,不然被人知道兰山书院的夫子连灯谜都猜不出来,简直是让兰山书院丢脸,我等都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书院的学子了。”
六皇子脑子倒是没有完全坏掉,还知道掩饰自己的身份,可他却将三娘推到了风口浪尖,话音未落,在场所有人看三娘的眼神就不对了,惊异、鄙夷、幸灾乐祸,不一而足。
好在三娘脸皮够厚,还能坚持站在这里,不然换个人就羞得掩面而逃了,三娘小声问萧慎安,“他怎么跑这里了,不是应该待在宫里吗?”
三娘倒是知道六皇子被提前放出来的事,这还是独孤恒告诉她的,当然,一起告诉她的还有当初在书院门口劫走她的凶手就是六皇子的外家派的人这个让人糟心的真相,所以才被皇上发配到了寺庙里,奈何他有一个得宠的母妃和给力的外家,不久就被放出来了。
至于另一家独孤恒含糊过去了,但三娘也猜得出,大概是安国公夫人的人吧,她不欲独孤恒为难,便当做不知道,亦没去追究,可这不代表她心里不记仇,只势不如人,还是老实憋着吧!
不过,据她所知,皇宫不是应该举行宴会,皇帝一家子和有头有脸的大臣都会参加,六皇子怎么能跑出来。
这个萧慎安还真知道,“陛下对这些不太讲究,虽说按照惯例宫里要举行宴会,但那是看陛下的心情,一般直接露个面,说几句场面话,再赐下月饼等物,就结束了,估计今年又是如此。”
所以六皇子才跑出来蹦跶。
三娘对那位龙椅上的皇帝又有了一个认知——喜怒无常且视名声规矩如无物,这样的皇帝才真正恐怖。
三娘便不想再和六皇子对上,免得被他老爹收拾,遂三娘忍气吞声打算转身离开。
六皇子见人要走,哪里舍得让她离开,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让孟三娘丢脸,他岂能放过,立马高声嚷嚷开了,“孟三娘,你到底将不将兰山书院的名声放在心上,若是你心里还有书院就上台来!”
“对呀,这位夫子,我们最是敬仰兰山书院的大名了,让我们看看你的本事!”
“莫不是兰山书院都是欺世盗名之辈,那还叫什么大楚第一书院,我看干脆让贤好了!”
“你们别这么说,龙生九子还各不相同呢,说不定就是这位夫子是名不副实,其他夫子还是有真才实学的!”
……
三娘听着耳边毫不避讳的诋毁,知道自己被六皇子坑了,硬着头皮要上前,萧慎安拉住了她,直视着六皇子,“不必夫子,这等小事哪里用得着劳烦夫子,我是夫子的学生,由我代替夫子上去,你们赢得了我才有资格挑战夫子!”声音之大,直接压住了议论纷纷的诸人。
六皇子看着站在台下却毫不怯场的萧慎安,压下心中的阴霾,威胁道:“小安,你确定要代替孟夫子上场,这可不是你以往调皮捣蛋的小事,事关书院名声,若是稍有差池,后果你可承担不起!”
这个小杂种也敢和他作对,真以为傍上老五他就不敢动手了,别说是萧慎安,就是老五他也不怕,敢坏他好事,欠收拾!
三娘看着六皇子眼中毫不掩饰的不满和算计,拉了拉萧慎安,他身份太过敏感,稍不注意就会被人传成和六皇子争锋,若是有心人在皇上面前挑拨几句,萧慎安的日子就难过了,既然对方是冲她来的,还是由她自己应对。
三娘直接冲到台上,“好,我参加,不过,本夫子身为你的师长,还是先教教你什么是尊师重道!”
三娘话音一落直接一巴掌拍在六皇子脸上,清脆的耳光声让想要将三娘拉下来的萧慎安惊呆了,嚷嚷着看热闹的观众顿时鸦雀无声。
六皇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打了,脸上的刺痛提醒着他自己被一个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
六皇子一瞬间疯魔了,双目赤红紧盯着三娘,声音阴寒,“你敢打本殿下?”
三娘昂头哼了一声,故意吹了吹指甲,轻描淡写道:“我不过是让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即便是皇子之尊也没有对自己的夫子冷言相迫的,若是殿下觉得自己受委屈了,大可去找与院长或者陛下告状!”
这个笨蛋,竟然在众人面前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他难道不知道如此一来只怕百姓对他的崇敬就一个二净了,一个不能让百姓信服的皇子,还想更进一步,做梦!
至于她当众打了六皇子,三娘一点都不后悔,反正已经打了,在后悔也晚了,若是由着六皇子记恨萧慎安,他稍微在皇上身边挑拨一二,萧慎安就别想安安生生过日子了,何况六皇子其心何毒,仅仅因为她敲了他闷棍,就让人将她掳走卖掉,他难道不知道一个女子一旦被卖等待她的是什么命运吗?
他知道,却还是做了,既然已经撕破脸了,三娘也不介意多打几次出出心口的恶气,让他知道知道自己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