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三娘是当之无愧的魁首,这一点诸人没有任何异议,连一直飞扬跋扈看不惯孟三娘的六皇子都消音了,那是当然的,皇上都将请柬给了孟三娘,谁敢和皇上作对,嫌脖子上的脑袋太安稳啦~
不过三娘却并不是很开心,从鼎福楼掌柜手里接过白银一百两和一个黑漆漆的小匣子往袖口一揣便回了二楼包厢,没有当众打开的意思,让一众想要一睹神秘礼物的观众大失所望,鼎福楼的掌柜大概也没想到孟三娘会直接走人,往年魁首都会例行说两句充场面的话,然后当众打开匣子,将里面的神秘大奖拿出来,也是彰显鼎福楼财力的好办法,然后他再来几句肺腑之言,这都是惯例了,他哪里想到还有人根本不知道这个惯例。
三娘忧心萧慎安的情况只想着赶紧上去,别让萧慎安失态之下做出什么让皇上不喜的行为,哪里还有兴趣和大家显摆,匆匆就到了二楼。
留下掌柜的目瞪口呆,好在因大部分人猜出了独孤恒嘴里的主子的身份,也都没心思看那神秘大奖,尽管没吱声,可大家眉眼间俱都偷偷往皇帝在的包厢的位子瞅。
三娘推开包厢门,径直走到萧慎安身边,萧慎安垂着头,头顶一缕发丝散落,遮住了他精致的眉眼,让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绪,三娘什么也没说,只坐在萧慎安旁边,借着衣袖的遮挡,手搭在萧慎安手背上,三娘和萧慎安碰触的那刻,明显感觉到他身体抖了一下,之后是长久的僵硬,就在三娘忧心萧慎安会不会突然暴起时,却是放松了下来,只在云袖遮挡下的手反手抓着她,三娘不动声色的动了下,想甩开,却被抓的愈紧,她又怕动作太大引起旁人的注意,只得忍下了,心里诽腹萧慎安这臭小子趁机占她便宜,倒也没有多想,她素日将萧慎安当成了弟弟疼爱,且三娘又是现代来的,两人动作亲密一点也是有的,便也不觉得今日被握着手有何不妥。
但有人觉得大大的不妥,尽管有广袖的遮挡,可只要细心查探,还是能看出端倪的,五皇子从三娘进门开始就盯着她,又岂会看不出她和萧慎安之间的猫腻,顿时有种被戴了绿帽子的憋屈感,虽然这绿帽子是他自封的。
五皇子面无表情冷着张脸直接坐到了三娘旁边,然后开始散发冷气,冻得一屋子的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坐在五皇子身侧的三娘首当其冲,实在受不了这位的低气压,侧头瞅着五皇子线条紧绷的下巴和如同冬日结了一层厚厚冰霜的眼眸,小心试探道:“殿下,我赢了独孤小姐,您不开心了?”所以过来为老情人找场子了?
五皇子的冷脸差点维持不住,攸的转头,黑玉般的清冷双眸扶起层层涟漪,似乎没想到孟三娘会如此奇葩,一时不知该用何种表情面对她,干脆付诸行动,大掌覆在三娘手腕上,要将她和萧慎安放在一起的手拿开,却发现两人紧紧握在一起,五皇子脸色微寒,凌厉的视线扫过三娘。
三娘神经反射孤比较长,愣是没明白五皇子的意思,朝他努努嘴,示意放手,如今可是小安比较重要,她可不是为了男人就不管弟弟的花痴女,气得五皇子心火飙升,很想将孟三娘那张鼓起的包子脸拧上一把,让她也试试疼的滋味。
独孤嫣然紧随三娘到了包厢,看到五皇子和三娘动作暧昧,眼底闪过一抹黯然,犹豫着该不该上前,却被六皇子拦住了,“嫣然,你没事吧,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好的,都是孟三娘耍手段才赢了……”
“殿下慎言!”独孤嫣然真没想到六皇子这般胆大,刚刚陛下都承认了孟三娘是魁首,如今他这般说不是在反驳陛下,还想将她拖下水,若不是六皇子从来都对她言听计从,独孤嫣然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陷害自己了。
见独孤嫣然朝旁边包厢瞟了一眼,六皇子了然,顿时也不敢胡乱说话了,六皇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父皇。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包厢门被推开,常年服侍在皇帝身边的薛公公朝诸人行了个礼,“老奴见过五公子、六公子,见过各位公子小姐,老爷请各位公子小姐一聚。”
三娘明显感觉萧慎安手抖了抖,忙用力握着萧慎安的手,轻声道:“别怕,我在!”
良久,三娘听到萧慎安轻应了声,刚要开口萧慎安就甩开了她,站起身子不再看三娘,跟在独孤潜身后,三娘眨眨眼,亦步亦趋跟在萧慎安身后,却被五皇子拦住了,抬头看着五皇子没有表情的脸,三娘伸手推了推拦在身前的胳膊,小声道:“让开!”
五皇子抿唇,“你最好不要在父皇面前和萧慎安有牵扯。”
三娘皱眉,“这是我的事,不劳殿下操心!”刚刚对五皇子升起的好感又跌落谷底,哼,没心没肺,亏萧慎安还叫他一声五叔,竟然对萧慎安不管不顾。
其实三娘真是误会五皇子,五皇子是担心她才会多嘴说一句,孟三娘的脾气可不是多能忍的人,看她刚刚多次顶撞六皇子就知道了,萧慎安不会有危险,最起码现阶段还需要他稳着西戎,皇上也不愿落下个刻薄寡恩的名声,怎么可能对萧慎安动手,但五皇子不知会不会为难萧慎安,怕三娘不知轻重顶撞了皇上,所以才多嘴一句,不然依着五皇子素日的谨慎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