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慎安知道可以暂时控制住蛊虫后没有丝毫犹豫的点头同意了,他实在受够了不能和三娘见面的状况了,和恨死了对他下蛊的人,偏偏因为蛊虫的影响,诡异的对下蛊之人反而有种亲切感,这太不正常了!
三娘为了避免萧慎安出现激烈的反抗情绪,一直都是没有露面,由李馆长和辛院首两人给萧慎安下针的。
她等在门外,不知不觉的就睡过去了。
迷糊中,感觉有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抱了起来,熟悉的温暖的怀抱让她下意识的往对方身上蹭了蹭,身体放松,彻底陷入了沉睡。
……
好好的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感觉整个身体都仿佛是泡在温水中一般舒服。
三娘伸了个懒腰,发现自己不是在自己房间,揉了揉头发,这才想她昨晚来了郡王府。
思及萧慎安身上的情人泪,三娘随手拿起桌上的大氅,推开门出去。
站在廊下的男人听到动静转身,璀璨的眸子倒映着她的身影,三娘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萧慎安低低笑了声,主动上前,伸手将三娘的大氅拢好。
“怎么这么不注意保护自己,你这样我会担心!”
三娘的眼眶渐渐湿了,唇角却翘了起来,“萧慎安,你才让我担心呢,我真怕你中了情人泪会越来越讨厌我!”
说着,三娘主动环上了萧慎安精装的腰身,见头埋在对方胸膛中,天知道她这段时间心里有多担心,大概人只有失去了才会懂得珍惜吧,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萧慎安在她心里的地位已经这么重要了,知道的时候也已经无法改变了,如今三娘有些明白为何母亲明明知道独孤恒骗了他还是无法忘怀,因为这是不由自己理智决定的,感情从来都是自己无法决定的。
萧慎安抱紧了三娘,下巴垫在她的肩上,“抱歉,让你担心了,可我还是要抱歉,因为以后还会有这样那样的危险,但我会保护好自己,尽量让自己不受伤!”
他没法违心的说出自己不会再让三娘担心的话,只能尽量让她少担心。
三娘五指收拢,从萧慎安怀里抬头,“你现在还不肯告诉我你到底和萧昭做了什么交易吗,其实你不说我也大概猜得到,能让他对我们订婚的事情无动于衷,你一定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吧,还有你经常受伤,是不是去替他做些见不得人的事了?”
萧慎安迎着三娘的眸子,半响叹口气,“你这么聪明我想瞒你也没法子!的确,不过也没你想得那么危险,我替他去查些明面上没法公开的事情,和钦差是一个性质。”
“这不是有暗卫吗?”大楚的暗卫赫赫有名,三娘都知道。
“可那些暗卫都是先帝留下来的,头领效忠的也是先帝,陛下急于在里面插入自己的人手。”
三娘明白了,那些暗卫说是只效忠皇帝,但私底下若是有什么动作皇帝难道还能管得着吗?萧昭需要一把刀插入暗卫中,打破既有的格局,他选择了萧慎安,但这样会让萧慎安很危险。
“抱歉,都是因为……”
最后一个“我”字没有说出来。
萧慎安直接倾身而下,用实际行动制止了三娘的话。
两人相拥在廊下,初冬的寒冷被双方的火热渲染,忘情的拥吻。
萧昭站在院子外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人久久无语。天空飘下雪花,掉落在眼下,他不由想起两年前的雪夜,那时候,拥有那个怀抱的人是自己。
萧昭转身离去,一墙之隔,传来孟三娘的笑声,萧昭眉心微蹙,为什么,明明不后悔,还是会觉得心痛?
萧慎安的蛊毒暂时压制了之后,他又恢复了以前的出差状态,三娘知道他这是在为两人的将来努力,每次他出门都会准备一大推各种毒药和解毒丸。
在京城的时候,萧慎安大部分的时间都会陪着三娘,两人的感情越发浓厚。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冬去春来,柳梢枝头一点一点绽放绿意,国孝过去了。
出了国孝,三娘和萧慎安的婚事也提上日程了,独孤恒特意找大师给两人算了个吉日,征询了萧慎安和三娘的意见后就开始准备了。
三娘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但萧慎安偶尔的一次吐露了自己的不满,“什么两个月后,我觉得明天举行都没问题,偏偏他不准,非说是大师算的日子吉利,我让他找个提前点的日子,可他却说没有了,别让我知道是哪个大师,不然非让他没香火了……”
三娘听了萧慎安的话,为了大师的香火着想,还是牺牲一下吧,三娘抱着萧慎安的脖子,用嘴堵住了他的话,萧慎安事后也就没有再提大师的问题了,反而是越发精心准备婚礼,一抬抬的箱子往安国公府送,气得独孤恒都想将他列为禁止往来户了,这是什么意思,是说他独孤恒还出不起自己女儿的嫁妆吗,简直是岂有此理。
于是,独孤恒开始卯着劲和萧慎安比谁送的东西珍贵出彩了,看得三娘都心惊肉跳的,身为小市民的她实在是见识浅薄,要被双方送的礼吓坏了……
婚礼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