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吓到了她。
“囡囡、”接下来的话没来得及说,因为一转头,林秋末就看见他以为被吓到的小丫头正扭着头,还在看村外的闹剧。
“下次我不在,不要跟村里的小孩子凑热闹。”林秋末咳了咳,提高声音说道。
林春浓倒不是在看闹剧,村口那边,一群大人吵吵闹闹,一言不合就是又一波的撕打,之前那个说家里杏子结了就给她一些的小孩,顶着个小脏脸坐在一边,呆呆地看着大人之间的纠纷。
伤害来临的时候,一点防御力都没有的是小孩子,大人们只顾为各自的利益争吵,就算注意到了孩子,也不会为他们而停下吧。
林秋末停下脚步,一手覆在小丫头后脑勺上,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心里却一点波动都没有。
“回家了。”他说道。
曾经陈家是他的避难所,但在林秋末心中,他根本不欠陈家人什么,当然,陈家人也不欠他。
对他来说,陈家人就是一群陌生人。
进城的驴车上,陈金名把一个烧饼递给林春醒,道:“吃点东西,马上要进城,咱们便不停了。”
& 林春醒点点头,表示理解。
大约一刻钟之后,驴车就停在了进城的队伍后面,林春醒手里的烧饼也只吃得剩下了一小半,他抬头,无意中看到东北管道上一彪车马疾驰而来。
林春醒揉了揉眼睛,那个第二辆马车上赶着车的,不就是自家老爸吗?
“爹,”林春醒猛地站起来,朝那些马车挥动手臂。
夷水村众人也赶紧看过去,如果是林家乐回来了,这事情就顺利了。
林家乐是不准备进县城的,正要在前面的路口转弯,远远地就看见一个小孩在那车上蹦来跳去的喊爹。
仔细一听,这不就是自家儿子的声音吗?
聂武德也向前看了眼,说道:“林兄,那不是你们家春醒吗?”
“这小子,来县里干什么?”林家乐没看见自家媳妇,那边上的男人看起来似乎都是村里的,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赶紧就控车而来。
看着马车朝这边本奔来,林春醒直接跳下驴车,算起来他从来没有这么久不见爸爸呢。
“爹,”林春醒喊道,看马车上空荡荡的,还有些疑问,怎么一点羊绒都没有呢。
林家乐从车上下来,他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前世从这个年龄就很沉稳老成的儿子,看见他这么激动。
“咋的来,你咋跑县城来了?”林家乐把儿子抱起来,不过也没有等儿子说什么,就看向村里的人,问道:“村里发生了什么事?”
面对林家的当家人,陈金名才发现这件事有些不好说,他们遇到了麻烦,找人家的小孩子过来帮忙,为什么找人家的小孩子帮忙呢?
是因为之前村长欺负人家家里的孩子妻子,发现踢到了铁板,知道了人家的厉害。
陈金名搓了搓手,道:“二爷,你要是不着急,先跟我们到城里走一趟。”
林家乐:他就是再着急,也不能把儿子扔在这儿啊。
此时,后面那十几辆马车也跟着来了,都七嘴八舌问道:“有什么事?”
林家乐笑道:“没事没事,兄弟们先走吧,有空了咱们再聚。”
“爹,你买的羊绒呢?”林春醒跟着父亲坐在马车上的驾驶位,这才低声问道。
“买得多,我直接在戎北找了两个运镖的,他们速度慢,过几天便能送来。”林家乐解释说道,看了看前面已经排到进城的那两辆驴车,“儿子,这些人怎么又开始叫我二爷了?我不在家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
“就是之前,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得罪村长了,他用那几块荒地跟我们找事儿呢,我直接给何俊骐写了封信,让他在县牢待了几天。”
“这个陈耀光,我早知道他不是个好货,”林家乐有些生气,问道:“他们这又是什么事?”
“陈二发,有人去村里报信儿,说他在外面卷入官兵追贼里面,被误杀了。”林春醒说道。
正说着,前方一个路口站着的年轻人向前迈了一步,拦住林家乐的车,恭恭敬敬地送上一枚玉牌。
“林爷,这是我们家老爷赠您的,若是遇到困难,尽可去京城平安巷去寻一个叫夏凡的人。”
林家乐没接玉牌,笑道:“不必了,我们也是自救,并不是特地救夏老爷的,愧拿这样的好处。”
年轻人看了林家乐一眼,上前把玉牌放到车上,然后转身就走了。
前面村里的人都回头看过来,见那走开的人又是一身不凡的穿着,只觉以前把林家人当作落魄了不得不回乡的人家,那时候的他们简直太蠢了。
林家乐没叫住那年轻人,把玉牌拿在手里看了看,就递给儿子收起来。
“爹,我看那人,怎么有些别扭呢。”林春醒低声说着,“好像是太监。”
林家乐点点头,“只怕真是个太监。刚出戎北的时候,我们和前面的车队遇到了一伙儿悍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