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满了君麻吕的全身,从脖子那一直延伸到脸部。顿时间,君麻吕如同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满身背刺,从胸前与后背刺出,脸上裸露的皮肤上爬满了黑色的咒印。
“尸骨脉.铁线花之舞!”
君麻吕突然将背上的脊骨抽出,飞快甩向巫女北川樱。一旦北川樱被脊骨绑住,君麻吕就会以最快的速度用最为坚硬的骨刺突向她。
脊骨快如闪电,抽在北川樱身上却直接穿了过去,只剩下一团被打散的血雾。
北川樱不见了,藏进了血雾之中。脊骨抽了个空,瞬间又回到了君麻吕的手里。
彼时,君麻吕才发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身旁的傀儡因为君麻吕的分心,数量又开始多了起来。
这些没有灵智的怪物不知痛苦,源源不断的从血雾里走出来,前仆后继的涌向君麻吕。一时间找不到北川樱,君麻吕只好再次闪避,用尸骨脉.柳之舞将傀儡清扫。
又应对了几波傀儡,君麻吕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有杀死巫女才能结束这血雾。
咬了咬牙,君麻吕赌上了最后的招式。
“尸骨脉·八重葎之舞”
转头的瞬间,君麻吕是在估量着血雾覆盖的范围有多大。
咔嚓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地上破土而出,那声音却又像是骨头断裂。白色的骨刺忽然大规模的从地上出现,瞬间将血雾肉眼可见的范围全都覆盖。
轰隆一声,血雾被骨林刺穿。
无数傀儡被尖锐的骨刺刺穿身体,却又不知所以的对着君麻吕发出嘶吼着。
嘶吼声不断响起,地上源源不断的长出灰色的骨刺。可血雾丝毫没有散去的迹象,反而越来越浓烈。
此时的君麻吕已经有些力不从心,身体已然到了极限。正如北川樱先前所说,他的身体本就是一口气吊着,现在更是到了油尽灯枯之时。
在如何靠意志力强撑着也没有用了,已经.......
“仅此而已吗?”君麻吕眼皮越来越沉重,喃喃道。
他的下半身已经被骨刺包围,如同盛开在骨林中的一颗孢子。满身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被骨骼一寸寸侵蚀,剧烈的战斗,君麻吕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君麻吕闭眼的瞬间,地上的骨林也随之消退。
良久,北川樱从血雾里走出,盯着地上死去多时的君麻吕看了一会。随后一个挥手,君麻吕瞬间别血雾包围,而后消失不见。
被血雾包裹的尸体,将在下次血雾出现时重见天日。只是下次出现时,只是君麻吕的躯壳罢了。
草之国的战斗由此宣告一段落,另一边的木叶。
某处公寓的天台之上,佐助坐高楼边。温暖而明媚的阳光洒落,他眯着眼只能看到拥挤的木叶大街与弯弯绕绕的小巷。
眼前是嘈杂的街道,视线被高耸的圆形老式建筑挡住,看不见木叶大街的繁华的景象。那摩肩接踵的场面看起来有些欣欣向荣的意味。
即使宇智波佐助比不太喜欢这个村子,却仍旧抑制不住萌生想要保护这片宁静的想法。
& 虽然这一丝想法在某个夜晚,随着某个人的言论而减淡了不少。但在没有弄清楚那人的话的真实性之前,宇智波佐助并不想过早的下定论。
阳光越发温暖,一股暖意在胸膛里蔓延,
这让佐助不由的微眯眼睛,回忆起了中忍考试那晚的情形。
由于宇智波一族的驻地在村子边缘,正逢中忍考试即近。如果训练过晚的话,佐助就不得不独自穿过木叶大街从村子边缘绕半圈回到宇智波驻地。
虽然他在木叶大街也有公寓,但偶尔他也会想回到那个曾经热闹的家。
宇智波驻地经过多年前的血洗,现在也只有佐助一个人住了。
大部分时候,方便起见佐助会住在村子配给他的单间公寓之中。那处公寓和鸣人版型差不多,离得也不是很远,都在木叶商业街正中心寸土寸金的位置。
那条街有着秋道水镜也舍不得出的昂贵租金,好处是配以汹涌的人流和繁华闹市,这副热闹的景象每天都会持续到十一点左右。
但即使宇智波驻地已经沦为了空城,每到夜晚显得格外阴森。但对于佐助来说,无论如何那里都是他的家。
偶尔训练不忙的时候或者心情不好,佐助总会回到驻地。
回到那个属于他的房间里,默默闭上眼睛。回忆那个肃杀与血月同在的夜晚,让痛苦和仇恨化作力量重新注入他的体内。
那天正巧是佐助晚归时,碰上了回村的秋道水镜。
秋道水镜认出了佐助,却没有停住脚步。只是一边打量着佐助,一边向前走去。
佐助也发觉了秋道水镜在盯着自己,于是毫不客气的抬头冷冷看着秋道水镜。
若是常人,发觉到佐助的目光一定会移开视线快步离开。可秋道水镜却偏不,不仅继续盯着,脸上的笑容反而越发明亮。
“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