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接一刀的砍了过去,以前几次和人动手都是抽冷子耍阴招,哪有这么砍人砍的畅快淋漓,几招过后,便把大汉逼到了绝地,大汉显然有些外强中干、气力不支,气喘吁吁的勉力支撑,额头的豆大的汗水淌了下来。
几刀过后,楚雷鸣的刀再次碰上了大汉手里面的刀,终究是在紫烟师伯那里搞来的好刀,远不是大汉手里面普通的刀可比的,一声脆响之后,大汉的刀应声而断,半截刀身飞出了老远,大汉也被震的倒在了地上,楚雷鸣的刀顿时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只要再进一点,大汉的命便不保了,大汉把眼睛一闭,一副等死的模样,并且长叹了一声。
“给我来个痛快的好了!老子今天认栽了!”大汉伸着脖子等死。
看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楚雷鸣到来了兴致,于是他捉狭的笑到:“怎么这么快就想死了?蝼蚁尚且偷生,难道你就不想活吗?”
大汉睁开眼睛,伸手拉下了脸上蒙的黑布,露出了一张黑黝黝的脸膛,惨笑了起来:“活着?活着有什么好的?废话少说,今天我败在你手里,算我倒霉!要不是老子今天有病在身,谅你也不能把老子怎么样!给我来个痛快的,我姓常的就谢谢你了!”
楚雷鸣还真的来了兴趣,这个大汉居然如此无视生死,倒也算是条汉子,他也动不起了杀念了,于是把刀收了一点,上下打量起这个大汉来,这个大汉满脸的胡须,显然很久没有修整过了,黝黑的脸膛上还真的泛出着一种不健康的黄色,年龄大概也就是二十几岁左右,倒也生的相貌堂堂,要不是有些消瘦,看起来倒也威武,于是收起了调笑的脸色问他到:“我看你相貌堂堂,也算条汉子,怎么偏就做了这门生意?你有一身功夫,做什么不好,怎么偏偏就要在这里劫路谋财呢?”
听他这么一问,大汉脸上露出一副愧色,深叹了口气到:“好汉别问了,常某知错,好汉只管给我来个痛快的,常某现在只求一死,还望好汉成全!”说罢把脖子一伸,再次要求到。
现在楚雷鸣是说什么都下不去手了,他怒声喝到:“好好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偏要寻死呢?你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吗?像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你以为死了就算了吗?我要带你见官去,我不杀你!省得污了我的手!”
大汉一听他要带他见官,顿时紧张了起来,赶紧挣扎着爬了起来,扑通一下便跪在了楚雷鸣的面前叫到:“好汉不要!常某说什么都不能见官去,常某自知一步走错,以死谢罪也就罢了,好汉如果不杀常某,常某愿意自己动手了结,还望好汉成全!”
楚雷鸣还真奇怪了,要说强盗他也见过,怎么就没有见过如此一心求死的强盗呢?自己都说不杀他了,他干吗还非要求死呢?于是他奇到:“我说你有毛病呀?怎么非要死了才甘心呀你?好,我也给你个机会,你说说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看楚雷鸣也不像是坏人,大汉咬了咬牙,把心一横说到:“既然如此,常某就说了也罢,常某只有一个要求,等我说过之后,好汉能成全了我就成!”
楚雷鸣摆着手到:“你先说!我听听再说!”
大汉终于咬牙说了起来:“也罢!丢人就丢人了!谁让我做的这猪狗不如的事情来着呢?我叫常亮,本是同乐人士,自小便喜练武功,数年前投入军中,一心想为国效力,可等到了军中之后才发现军中早已是一片污浊,上峰为官者贪墨军饷,欺压兵丁,我看不惯,于是修书检举,虽上司被扁,可我发现以后再难在军中混下去了,虽然有心为国效命,可偏处处受人排挤,一个多月前,我正在操练部下,忽然就被上峰斥为通匪,在我的帐中搜出不少银两来,虽然我极力辩解,也有同仁帮忙说话,但最后还是被打了三十军棍,赶出了军营,想我一心投效军中,要是这么就回了老家,常某有何颜面再见父老乡亲,于是便想到边城混些差使,一路行至此地,身上的银两早已花尽,本想找一差事暂时安身,可前几日偏又染上风寒,整日寒战不停,连找差事的力气都没有了,又没有银子看病,于是便想到了这个办法,今日挣扎着来到此地,不想便碰上了好汉,……唉!如果好汉执意要把常某送官的话,那常某不如就此了结的倒好,省得消息传到家中,再令家人受到牵连!”说完后,他再次伸出了脖子,露出求死的神态。
“蠢呀!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蠢呀!”楚雷鸣晃着脑袋说到,把手里面的刀收到了鞘中。
听他骂自己,常亮恼怒的望向了楚雷鸣:“既然栽到你手里,我没话说,你只管给杀我就是了,何必还如此辱我?”
“你家里面还有什么人?”楚雷鸣在他对面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问他到。
“只剩下老父和一个小妹!其他再无旁人!”常亮如实回答到。
“别我骂你蠢你还不乐意!我不但要骂你,而且还要骂你不忠不孝,你一身本领不为国效力,受了打击当了强盗,这就是不忠,你老爹把你养这么大,你倒好,找个地方把自己给了结了,至于他们什么感受,你就管不了啦!这就是不孝,我难道还冤枉了你不成?这世道你以为哪儿都是干净的乐土?不就是被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