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美的。
“那你……唱首歌吧?”罗斯库又道,他真的有些烧糊涂了。
哪有臣下要求公主唱歌的?阿尔琳娜气急,牙齿恨得直痒痒,差点忍不住跳了起来。可转念一想,对着一个病人发火实在有失身份,不得不按住怒火,转过脸去不看那个让她心烦的男人。
然而,罗斯库随口的一句话,却勾起了阿尔琳娜的记忆,在她的印象里,小时候自己在父亲的怀里撒娇的时候,父亲总会对自己唱同样一首歌:
“梦中的女孩,梦中的女孩。
你在歌唱,你的梦想。
你的笑容,就像温暖的阳光。
你的所在,就是欢乐的海洋。
我闭上眼,就能望见你的面庞,
我伸出手,却摸不着你的衣裳。
梦中的女孩,梦中的女孩。
你在怀念,你的故乡?
你的泪水,依然静静的流淌。
你的思绪,是否仍在随风飘荡?
我闭着眼,仍然望着你的面庞。
我愿为你,永远生活在梦乡。”
小时候,阿尔琳娜并不并清楚这首歌的含义,然而此时回想起来,只是依稀记得父亲在唱这首歌时,脸上的笑容就会越来越少,直到一首歌唱完,父亲的脸上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悲伤了。她直到此时再唱这首歌的时候,才蓦然明白,父亲的这首歌不是唱给女儿,而是唱給死去的妻子听的。
母亲一定是一个很美、很温柔的女人吧?阿尔琳娜曾无数次在心中勾画过母亲的影子,虽然父亲说她像她的母亲,她却不以为然。能够让这个大陆上最伟大的君主伤心流泪,这样的女人是她是怎么也比不上的吧。
“如果我死了,会不会也有人感到悲伤呢?”阿尔琳娜一遍轻唱着,眼睛却不经意地朝床上的罗斯库瞟去。
“他睡着了……”阿尔琳娜心中有些不快,“我唱的这么好听,他居然也能睡着!”
公主在心中埋怨着,全然没有想到,自己之所以留下来,就是担心罗斯库会头痛得睡不着觉。
忽然,仿佛注意到了什么,她轻轻的用嘴捂住了嘴巴。
“糟了!居然真的唱出来了!”阿尔琳娜的脸开始发烧,“他不会听到了吧?”
自己身为一国公主,居然在一个臣子的床边唱歌,传出去的话脸都丢光了!阿尔琳娜心惊胆颤地看着罗斯库,安慰的想着:
“应该没听到,他都睡着了!”
不过连她自己都清楚这是在自欺欺人,罗斯库此时的脸上正洋溢着“奸计”得逞后,心满意足的笑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罗斯库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公主的身影了,他摇了摇脑袋,努力回忆着之前的情景。罗斯库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个很美丽的女孩,坐在她的床边,轻轻唱着好听的歌,这让他感到有些糊涂了,他无法确定,阿尔琳娜是真的来过了,还是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个美好的梦境而已。
不过,罗斯库很快就笑了起来,那服药似乎已经见效,他原本因为感冒而失去作用的鼻子也已经能够正常工作,房间里的药味很浓,但是他依然能够从空气中分辨出那股淡淡的,紫罗兰的香味。
“父神在上,我的脑袋一定是让感冒给烧坏了……我居然让公主殿下在我的床边唱歌!”罗斯库喃喃自语,如果是在正常的情况下,给他一万个胆子也是不敢做出刚才那种事情的。
此时的阿尔琳娜已经回到了皇宫中自己的卧室,她离开拜耶赫夫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好在现在大陆风气已经十分开放,男女之间在结婚前发生亲密的关系也已经是很平常的事情。作为未婚妻,阿尔琳娜就算是在罗斯库的房间里住一晚上,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只不过阿尔琳娜脸皮薄,一想到自己在罗斯库床边呆了那么长时间,还不止不觉为他唱了首歌,不由得耳朵根子都热了起来。
“嘿嘿,脸都红了,在想男人吗?”阿尔琳娜的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轻笑声。
“没有的事,玛丽,你可别瞎猜!”阿尔琳娜从床上坐了起来,看见她的保姆,玛丽?克波斯伯爵夫人正笑吟吟地坐在床边。
“我是怎么了?平时的警觉性都到哪里去了?”阿尔琳娜在心中不断的责怪自己,居然有人来到了身后都没有发觉。
“听说你到拜耶赫夫家去了,现在才回来?”玛丽问道。
阿尔琳娜小嘴一厥,这是只有在父亲和保姆面前才会露出的表情:
“不是你让我去看他的吗?”
“他是你的未婚夫,出了那样的事,你当然要去看他,不然别人还以为你们合不来呢!”玛丽说道。
“我跟他本来就合不来!”阿尔琳娜斩钉截铁地说。
“呵呵……”玛丽又笑了起来,她轻轻用手中的圆扇遮住了嘴:
“合不来还在他那里呆那么久,送一服药也就十几分钟的事情吧!”
“你……我……”阿尔琳娜红着脸想要辩解,却不知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