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领命,只听凌平接着说道:“刚才那十个嘴巴子,下去接着打!”
那年轻人听了这话,瞬时由一副盛气凌人变得有些慌张起来,可能是因为还顾及着自己作为少爷应有的架势,倒是没有露出太多胆怯,可心里,怕是已经怕到了极点,因为凌平这时候不但没有因为他的身份忌惮他,反而选择了结怨,这就意味着人家根本没有打算放过他。
二牛先是一愣,他都忘了这事,怎么老大还记得,不过他这人说话不在行,动手倒是强项,当下便领了命,押着几人出去。
吴先生房中……
“李茂,你马上找个人下山去,想办法把这件事告诉刘义,让他派兵前来,到时候我们再里应外合,定保证把刘公子救出来,并且一举铲除凌不二。”
“吴先生,你不是一直想坐上大哥的位置吗,怎么现在要……”
“此一时彼一时也!既然上天给了我吴修这么好一次机会,要是不珍惜,就真是暴殄天物了。”吴修清楚,这事要是成了,刘义肯定会感激他,到时候赏他个一官半职,可要比在这当个山大王好上何止百倍。
李茂看着吴修意淫的表情,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便瞬间换了笑脸,谄媚道:“那就先恭喜先生了,小的以后定当作为先生的马前卒,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呵呵,放心,只要事成,我绝亏待不了你。”两人说完相视一望,奸诈的笑了出来……
林跃虽然是作为军师留在山上,但现在一没出谋,二未划策,还得经过凌平的一段考验才能正式挂名,也因此,待遇上就和其他小喽啰差不多,被安排在了阿四房间暂住,还有一个原因,则是方便监视他。
这时候的人大多在卫生环境上不作讲究,更别说是响马了,阿四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床单被子也不知是几年前从山下抢来的,自从铺上后,就没洗过,可能打算下次再碰上这等买卖的时候,直接换新的。
“阿四,这哪有裁缝?”
“山下集市上就有!”
林跃闻着身上这件发臭了的衣服,昨天因为有任务,他也就忍了,现在必须想办法弄几身合适干净的衣裳来穿,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精英阶层,这点可不能含糊。
“先别擦你那破刀了,我问你个事,身上有钱吗?”
“干嘛?”阿四急忙停下手里的活,异常警觉的提防起来。
“你看你那小气样!先借我几两,下个月发了饷银就还你,我做几套衣服去。”
“大哥吩咐,这几天任何人都不能下山。”
“为什么?”
“还不是刚抓住的那几个人给害的,担心这时候有人通风报信。”
这老狐狸够谨慎的,也不知那刘义什么来头,让他这么害怕!不过正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没了带毛猪,他也可以吃咸菜么!
“阿四,你有没有针线?”
“我要那个作甚?”
林跃话刚出口,就觉得多余了,这破房间一眼望去,就那么几件破家具,唯一鲜亮值钱的,可能就只有他手里那把大刀了,哪还能有针线那么高级的东西!不用说,整个青云寨,怕只有凌霜霜那小妞才会使那玩意。
林跃说干就干,他找了凌平扯了点布,反正今天刚劫了几箱子布匹,作为新人,领个工作服也是理所当然的。凌平听他要布,也不问缘由,就直接给了一匹。那玩意或许在商人眼里,都是银子,可他既不做买卖,又不当裁缝,留下那么多东西实在没用,而且山上的弟兄们平日厮杀打斗,那些细料子也不耐穿,日后估计也都是他那女儿拿去用得着。
林跃喜滋滋捧着匹布回到房中,正好撞上从里面出来的莺儿,两人一不留神,差点亲了个嘴,最后幸亏以额头互相受伤的方式才避免了这场误会。
“你这人怎么回事,急着投胎啊!”
“姑娘说错了,我要是急着投胎,也不会来这里了。”
莺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怎么每次和这家伙见面都没好心情,要不是小姐让她传话,她才不会来呢!
“小姐叫你过去。”
“我正好也有事找你家小姐,等我一下,马上来!”
林跃把布收好,便跟在莺儿后面去了那小楼,两人一路上一直拉开很大的距离,在莺儿看来,和这个人待在一起,准会发生点意外。
“莺儿姑娘,你家小姐找我什么事?”
“不知道!”莺儿见他追上来问话,匆匆应付了句,就要加快脚步,可因为太过慌张,竟一时不注意,被脚下石头绊了一跤,亏得她学过武功,要是放在林黛玉那般的身子,估计这时候都起不来了。
莺儿气冲冲的站起来,心想:果然和这家伙在一起准会倒霉。她恼怒的瞪着林跃,吼道:“离我远点!”
林跃看着莺儿远去的背影,不禁小声嘀咕:“远点就远点吗,吼什么!再说又不是我推倒你的。”
……
凌霜霜的卧室里极其古朴典雅,除了几样简单的家具外,皆是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