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之事?如此一来,未知汉军底细又大意的木仁部只怕要吃败仗……”
“哈哈哈!先生何必拐弯抹角,汝当知我心意如何,想这木仁清何尝不是狼子野心?他的实力太强,就让他去打前阵消耗一番也可,毕竟见势不利,仗着马匹之利他亦最多折损些兵马,不可能被歼灭罢了。如此一来,他的威望便会打个折扣,吾再作计较,收他兵士部族并非难事!”
轲比能大笑数声,复停下认真看着乞伏利后缓缓道出,将心思直接表露明白,反正大家都是聪明人,藏着掖着岂不显得可笑了些?
“但愿如此罢!”
乞伏利知道轲比能如此想法确实没错,他亦分析过刘晔军力调配情况,自然认为木仁清亦只会小折一阵,伤个千把人,只是出于谋士职责,希望主上仔细考虑罢了。
如此他便默然退下,忽然想到了询问投降边民后所知刘晔数年来施政纲领以及“传说”中的不败战绩,心底一阵乱跳,猛然感到一股不详感觉。
可这始终只是感觉罢了,不能提到台面上来说的东西,如若拿这个到轲比能面前说项,只怕会被其笑话罢了,徒折了自己名声。
如此想来,他便也只能安下心来,只在想着多派斥侯探知刘晔军力布置情形,亦好随机应变……
公元190年10月10日下午未时四刻,木仁部鲜卑在其首领带领下,统骑兵八千经过一昼夜行军,先于当阳县效休息三个时辰,人马饱餐后,复再行到当阳刘晔大营前,布成军阵着人上前挑衅骂战,要刘晔出营大战。
直过到两刻时间,依旧不见刘晔营中有何动静,木仁清心底颇有些得意,想他八千人马将五万余军士“打得”缩在营寨中龟缩不敢出战,那是何等成就?
拍马屁这行当是通用的,性子颇为好大喜功的木仁清身边自然滋生了不少心思灵活的亲兵,见得情形纷纷大是鼓吹赞扬,真舒坦的木仁清以为自己真就是那么一回事,飘飘然然眼前真见到了“一统鲜卑各部,麾下人马百万,奔腾驰骋,纵横九州,马踏匈奴,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于是乎,他自然而然便下令依惯例前阵两千人试探攻营,接到命令后,前锋两千人迅速脱离本阵,骑士们口中打着呼哨,还有人在马上作出各种高难度动作,开弓搭箭,顾盼威风。再分为四小部散开,于营门外五百步落定,听各自统领队长令,发一声喊便纵马奔驰,到得营前一百五十步,便借着马匹冲力以抛射方法射击三波箭枝入营,臂力大者竟可射达两百三十步左右距离!
射完后便又依次退回冲击位置,再发起冲击……
如此往来循环数次,却依旧不见刘晔营中动静,只隐约觉得似有人影动作。
当木仁清得到回报后,以为刘晔措手不及,亦被前阵如此箭雨弄得无法排出阵形,便下令全军出击,直攻营门!
……
汉军中军帐内,刘晔高坐于帅位,下面两边将领依次排开,只见他神情悠然,而众将中除了周方冷着脸不知他心理活动,其余众将包括张飞都是或多或少存着几分焦急。
这时又有小校来报道:“禀都督,敌方主力正在西方营门外布阵,前阵骚扰的两千军士也收拢于我北方营门,疑其即刻便要强攻!”
“吾知晓了,且去再探!”
刘晔淡然点头,挥手示意道。
“是!”
小校转出帐门,可中军帐内众将却是再也忍不住了,先是张飞,然后是典韦,赵明,最后连周方也请战起来——
“都督,现时鲜卑胡虏都打到营门,末将请调兵员一万,必胜之乃还,如若不成,请暂某头!”
“某只要属下三千重骑,便可将胡族杀败,请令出战!”
“赵明附典校尉议,请出战,不胜则提头回见!”
“周方愿领五千轻骑健儿迎战……”
刘晔冷静严厉的目光从众将脸上一一划过,见众人皆是眼神坚定,毫不退缩,满意地点头道:“众将听令!”
“张飞领五千步卒于西营门两侧百步,前阵一千披甲枪戟兵,再有两千重步兵护持,与随后两千弓弩手列玄襄阵相候,见中军黑色令旗出击!”
“典韦,赵明,领三千重骑整军于中营待命,见红色令旗即刻出击!”
“周方,阎方整备五千轻骑,待吾金鼓齐响,三军回转时出击,追杀败退敌军!”
张飞,典韦,赵明等人纷纷大声喝道:“得令!”各接令箭自去准备。而刘晔则抽四千弩兵往北门增援,着五千守兵小心防备,他再整理六千步卒为中军,帅旗,金鼓,各色令旗齐布阵心,位于西营门后一百步,在重骑兵阵列前方。
……
木仁部战士永远不会忘记十月十日这一天,无论是活着的,还是死去的!
当他们皆是奋勇冲击,五人一组结成散阵边行边开弓冲突到营门外五十步范围后,便连续遇上不少陷井,奔行间前一刻还在呼啸着口哨兴奋莫名的战友,下一刻便闻得马匹一声惨嘶,前蹄矮下数尺,复随着惯性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