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落泪道:“母妃不要生气,梅香弄来毒药,不是因为太妃,她另有企图,王爷还没来得及说。”
“哦!”太妃听了这话,才长出一口气,看了水溶一眼,苦笑道:“你这个逆子,为何不早说明白?”
水溶也苦笑,他哪里知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母妃,如何会一下子变得这样胆小?
但黛玉却知道,这人越是老了,越是怕身边的人有异心,想太妃原是皇室公主,从小见惯了宫闱之内的你争我夺,什么样的手段没听说过?这毒药向来都是皇宫里惯用的东西,她听说自己最信任的贴身丫头半夜去弄毒药,首先想到的肯定是自己。这还用怀疑吗?
太妃的心神稳定下来,黛玉又给她倒了一杯热茶,慢慢的喝下。太妃便歪在罗汉床上,一边靠着水溶,一边看着黛玉,轻叹一声,慢慢的闭上眼睛,说道:“你们慢慢说吧,我这把老骨头还挺得住。这个丫头一进门,我就觉得我们府上一定要开锅了,果不其然,这新婚十日未出,摁在水底下的那些烂事便一件也藏不住了!”
水溶看了一眼黛玉,黛玉无奈的笑笑,暗中嗤笑:这府上的烂事摁不住了,关我什么事呢?您老人家又赖到我的头上?
水溶瞧见黛玉的眼神里并没有生气的样子,方才放下了心,又对太妃说道:“瞧母妃说的,这算是什么话呢?难道她们这些人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倒要怪到玉儿头上?”
“是是是,不能怪到你的王妃头上,都是我这老婆子治家不严,我老婆子在这里给你请罪了!”太妃横了水溶一眼,气呼呼的喘气。
黛玉无奈,抬头看了一眼水溶,水溶被他老娘这无礼的态度也气得不轻,但老娘耍赖皮,他又没办法反驳。只好长叹一声,转脸看向别处。
“罢了,原是我纵容她们太过了。”太妃见儿子沉默不语,终究说了一句软话,长叹一口气,继续说道:“可我又是为了谁?你看你,老大不小了,连个儿子都没有,你看南安王妃,人家的孙子都上学读书去了,我的孙子还不知在哪儿呢!当初那清虚观的一清道长说了,秦氏姐妹二人全都是旺子的命,我才不惜重金把她们买进来,你说,我又是为了谁?”
黛玉看着太妃,又看看水溶。心中觉得好笑,秦氏姐妹旺子,可秦姨娘生的还不是女儿?就因为一个旺子的女人,便任凭她在这个家里胡作非为,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