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茹却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一双杏眼弯成新月,上上下下打量了司静一遍,才带着不屑的笑意,将目光移向一边,说道:
“千户大人,我可不像某些人命好,有当长公主的表姨,有当县主的表姐,我呀,七岁就进了青楼,伺候过的男人,比你认识的都多。”
“至于什么廉耻。”
“你怎么不问问我表哥,他把我卖进青楼的时候,讲廉耻了吗,老鸨让我接客的时候讲廉耻了吗,还是那群男人趴在我身上的时候,讲廉耻了吗?”
她语气咄咄逼人。
司静听得脸颊臊红,攥了攥拳头,亦是毫不退让的回道:“是你自己不知上进,恩将仇报,我母亲收留了你,你还自甘下贱去勾引我父亲。”
“不然呢?”
白茹一挑眉,淡淡看着她。
对于这个反问,司静愣了愣,才组织好语言,连珠炮似的回道:“不然你跟在我母亲身边,没人逼你接客,没人强迫你干什么,你可以婚嫁生育,过上好人家的日子。”
“是啊。”
白茹嘴上肯定,语气却异常嘲讽,冷冷道:“我是奴婢,伺候你娘,我再生个小奴婢,去伺候你,这就是你所谓好人家的日子,这日子给你,你要不要?”
这话堵得司静一梗,久久无言。
她虽然性格温和,从未欺负过小厮、奴婢,但也不可能接受自己的儿子为奴,女儿为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