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着,他不想活下去。
一夜,大雪未停。
朱平起了个大早,依旧是烧起炭火扎起纸扎,只是今天的纸扎,不再是阴马冥屋摇钱树,而是一个握着长刀的金甲将军。
这种纸扎,朱平还是头一次做,在老朱头临走的时候,才将这些门道传授给朱平。
去乱葬岗巡逻这件事,朱平越想越是不安,必须做一些准备。
朱平拿了个梯子,从房梁之下取下一根尺许的竹子,竹壁黄白色,如同凝脂一般。
这是朱平淘来的东西,乃是纸扎竹篾的上品。
虽然依旧是平骨,破竹,缠篾,裱纸,彩绘。
但是每一步朱平都做的无比认真,尤其是彩绘点睛,朱平更是从指尖上挤出了一滴鲜血,融入了彩粉之中。
月明星稀之际,炭火已经烧尽,只留下一炉白灰。朱平躺在了地上,喘着粗气;寒冷腊月,他却被汗水湿透了衣衫。
“好在是终于完成了”
时间过往,十日后,朱平已经完成了八个金甲纸扎,不是朱平不想做更多,而是材料已经没有了。
这几日之中,又接连有两家老人逝去,好在没有赊账,其中一家还是豪门,甚至多给了一些银钱,这才没让朱平断了口粮。
但是今天,有一个很不好的消息,昨日前往乱葬岗巡逻的冥店老板,昨夜暴毙在了家中。
七窍流血,死状凄惨。
一时间,陶阳县更加风声鹤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