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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夫人。”陆锦眠埋头想了会儿,一只脚站起来,朝傅夫人鞠躬道谢。
大伯母见状,嘴角一抿,露出一脸的不屑,“对嘛,原本是草芥的命,现在飞上枝头做凤凰,就要学会感恩。”
“知道的。”陆锦眠还是笑眯眯的样子,朝大伯母连连点头。
大伯母每个拳头都砸在海绵上,反而不知道怎么继续刁难了,刚想坐下时,傅陵川转过身看向了她。
“谁是草芥?”
“啊?”大伯母坐了一半的屁股,又抬了起来,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傅陵川。
“你白天和我顶嘴的时候不是很厉害,怎么,嘴是掉在白天了?你自己说,谁是草芥。我养大的人,谁说是草芥!”傅陵川又转头看陆锦眠,俊脸覆寒霜。
陆锦眠情不自禁地伸手摸嘴巴,她嘴巴还在,没有掉在白天。可她实在不想在他面前,和他妈妈还有他大伯母吵架啊!万一,她以后真当了他老婆呢?总不能现在就把婆媳关系搞僵吧?追夫之路本就艰难,她可不想再多两个敌人。
臭男人,完全不懂她的处境有多难!
“收养手续,我带她办就好。妈你以后不要晚上突然跑过来,我这儿不方便。还有大伯母,看好自己的家人。实在太闲的话,可以去打麻将。”傅陵川眉头紧锁,冷冰冰地说道:“我们要休息了,刘管家送客。”
“陵川,你这么和我说话没事,你怎么对你妈也这语气?你这孩子……”大伯母被怼得脸通红,抖着手指要教训傅陵川。
“华玲,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教育的事儿,他比我们懂。”傅夫人笑笑,站了起来,那原本和气的眼神在扫向陆锦眠的时候,陡然变得凌厉如刀,“眠眠也早点休息,好好听话。”
陆锦眠拧起了小眉头,现在回答傅夫人的话,是证明自己嘴在,还是嘴不在呢?
傅夫人见她不吱声,面色沉了沉,随即恢复如常,拿起lv手包,大步往外走去。
大伯母见状,也只能赶紧拿了自己的东西跟上,一路叨叨抱怨:“阿姐,我就说了吧,这丫头是存心的,有她在这儿,陵川就……”
“行了,陵川会教的。”傅夫人淡淡地应声。
客厅里,陆锦眠呲牙咧嘴地翘着伤脚坐下,拿着手往脚趾扇风。
“眠眠,这是怎么弄的。”管家蹲下来看她的脚,关心地问道。
一个屁崩的……
陆锦眠想到那场面就想当场在地上抠个洞钻进去。
“我抓小偷了今天,我冲过去,一脚就扫过去了……”她扳着脚,拿着棉签上往脚趾上涂药,嘴里一顿胡扯。
傅陵川看着她没心没肺、又软绵绵的样子,肺开始慢慢气到鼓起。
就她这副怂样子,一个人出去住还不被人欺负死?
算了,他得忍住,女孩子叛逆期时的管教不能太强硬!
他揉了揉眉心,拔腿往楼上走。
陆锦眠看着他上了楼,长长地松了口气,扳起脚凑到嘴边一顿猛吹气,“妈呀,疼死我了。”
“你斯文点点……”管家看得直拧眉。
“不会斯文,我就这样了。”陆锦眠鼓着腮帮子,越吹越有力。
傅陵川站在二楼楼梯拐角处,悄然往楼下看。一缕黑发从她的耳下滑出来,软塌塌地遮着她的小半边脸,如玉的雪白脖颈微弯着,勾得人想去咬。
他甚至能想像到牙齿叼住那片雪白的肉皮时,所感受到的绵软的味道。
傅陵川的眼底又开始发烫,但就这样下手,未免太对不起陆锦眠的父母,他承诺过要把这小姑娘好好养大,给她一个安稳的人生。现在跟着他,那也太不安稳了。
还不是时候,还得等等。
陆锦眠涂完药,一只脚蹦哒着回了房间。从他的房门口过去时,她特地放下了脚,用脚跟一点点地、轻轻地往前走,生怕他突然拉开门,把她拽进去狠狠训斥一顿。
不长的距离,走得她一身的汗,终于到了自己门口,她长长地松了口气,一把推开门,紧接着就是用力踢飞脚上的拖鞋,一条腿几个用力蹦哒,奋力地往她的床上扑去。
人还没到床边,浴室的门开了,傅陵川从里面走了出来,衣袖挽在手肘处,裤脚湿了一小片……
陆锦眠急忙收住脚,有些惶然地看向傅陵川。
难道是她走错门了?这里是他的房间?
不对啊,这就是她的房间啊!
入目之处全是粉色!这是管家给她布置的,说是女生就爱粉色,只差把她的窗户玻璃弄成粉色了。天知道她每天看着这一大团一大团的粉色,都要得粉色恐惧症了。
“洗澡了再睡。”傅陵川走过来,拎住她的衣领,往浴室走。
“不会吧,你要给我洗澡!”陆锦眠懵了半天,发出一声尖叫。
傅陵川只是想赶在她扑到床上之前,把她拦下来!他可没无耻到要给她洗澡……
“你想什么!”傅陵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