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适应那里的生活?你从小在家娇生惯养,没做过一顿饭,没刷过一个碗,在家好穿好吃好喝的,要什么有什么。你去了农村呢,没有超市、商业街供你逛,甚至你连地摊货你都要三思而后行!洗衣服做饭你哪样做的了?农村有多脏你知道吗?人有多粗鲁你知道吗?梦欣啊,妈妈都是为你好,你听话……”廖金茹苦口婆心,将一切利害关系讲给吴梦欣听,希望能换回女儿的心,能够让她苏醒。
可她不知道他的话吴梦欣几乎完全没有听进去,吴梦欣做在沙发上,耷拉着脑袋,只听到耳边嗡嗡的,偶尔听清几个字,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吴梦欣的身心完全沉浸在程颐给他在来的伤痛之中和孟德给他的快乐之中,这两个相对的能量在她心中撞击,似那破碎的心片片脱落后又被一片片粘起,这样的一个过程是非常痛苦的,犹如手术不打麻醉,让她没有力气去想除了身体的的痛以外的事情,没有心思去想以后会怎样。她就像傀儡一样被失恋这件事所控制,她以前所有的理智和聪慧全都消失不见了,所以任何人和她讲的任何一句话都是在对牛弹琴。然而,却有这么一个特殊的人,对她说的话她会记住,这个人就是孟德。但是,这样一个从天而降的人对吴梦欣来说是福也是祸,似乎应允了古人的一句话: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听孟德的话,无非让她变成了另外一个傀儡。
在父母的两面夹击之下,吴梦欣仍是丝毫未动,不做任何辩解。几个小时过去了,吴善义和廖金茹愤怒的心越沉越深,沉到谷底时,也就再无力气生气。
“看来女儿是病了,我们给她找心理医生或精神病医生吧。”廖金茹同吴善义商量道。
“嗯,好的,不过在看好病之前我们一定要把女儿先关在家里,以防姓孟的那孩子趁人之危。”
廖金茹赞同地点点头,心领神会的同吴善义出门并将家里的外门从外面锁好。
吴梦欣感觉他二人已走远,掏出兜里的手机,拨了一串清清楚楚记在脑子里的电话号码。因为吴梦欣知道爸妈不会同意她和孟德的婚事,怕爸妈将她的手机没收,所以她提前背熟了孟德的手机号码,以防和孟德失去联系。在吴梦欣心目中,孟德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喂,亲爱的,你怎么样了,跟你爸妈说的怎么样,他们没有难为你吧?”孟德急切地问道,语气中尽含关心。
“我被当成了精神病人锁在家里了,你说怎么办啊?”吴梦欣委屈低沉地回答。
“呵呵,乖,没事的,你别害怕,有我呢,你随机应变就是了,无论多么糟糕的场子我都不怕,呵呵,我会去救你的,你放心好了。”
“哦,你知道吗,我现在已经无法跟我爸妈交流了,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想法。我太了解我爸了,他是一个极其好面子的人,我小时候他就只知道让我好好学习,拿好成绩,做好孩子,一旦我做错一点小事,他就会大发雷霆,显示出对我的极大失望。所以渐渐的我害怕做错事情,害怕告诉他我做错了的事情,就这样养成了我报喜不报忧的习惯,也因此我在他心目中一直都是优秀的。可是他哪里知道我一个小孩子哪能不出错,只是我不敢告诉他而已。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我呢?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容忍我犯错呢?为什么我要活的比别人累呢?在大学我谈恋爱了,我不敢告诉他们,因为我怕他们责怪我不用心读书不求上进,害怕他们不同意我和他交往。可结果呢,我被别人伤害成这样,难道他们就没有一点责任嘛?可到现在,他们除了指责还是指责,从来都不认为我说的是对的,那么我还有什么同他们可说的。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说他们也不会同意我放弃学业嫁给你的,所以我已经做好了被赶出家门的准备,他们不知道我在家里有多么的压抑。可是,你知道吗,我心里真的好苦、好苦。虽然爸妈对我要求严格,但是我知道他们都是为我好。我这样与他们背道而驰,就如拿刀子戳他们的心,他们难过极了。看到他们痛苦失望的表情,我的心也疼痛的难受。作为他们的女儿,我怎么忍心看着自己这样伤害他们。血浓于水,母子连心,你知道我有多矛盾多苦吗?”
吴梦欣闸门一开,一泻千里。她将自己的苦水“哗啦啦”倒了出来,感觉轻松了不少。说也奇怪,吴梦欣向来是将悲伤埋在心底外表活泼开朗的女孩,从来不向别人说自己内心的苦楚,所以不管是亲人朋友、同学老师,都认为她是一个快乐无忧无虑的姑娘,都羡慕的不得了,时常问她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心态,也时常感叹她有一个好家庭好成绩,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可是只要她一和孟德打电话,听到孟德的声音,她就会自然而然的将苦水倒出来。
“嗯,亲,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呢,要试着放下,放下一切功名利禄。人活着追求名利又有何意义,到不如活的轻松自在,顺其自然。你知道吗,天下有这样一个道理,或许你并不相信。就是,是你的丢不了,不是你的抢不来。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没什么本事却能当大官,有些人才高八斗却整天感叹伯乐难觅。每个人该干什么享什么样的福都是注定的,也就是人各有命,不是仅凭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