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能够改变自身，将这些杂念抹去。

    无崖子看着容易是的的楚风，郑重其事地点点了头道，“没错，你得到的北冥神功少了一些精髓，虽然后来进行了补全，但是这一部分才是北冥神功的命脉所在，如果不能早日反应过来的话，哪怕进入了先天至境，也会在一夕间殒命。”

    “命脉？”

    楚风脸上浮现一抹恍然大悟，自言自语的说道，“原来如此，难怪那位前辈会……杀便天下逍遥派弟子，自然也包括了那位前辈，而自己修炼了北冥神功，也算是逍遥派弟子，从一开始就……”

    没想到楚风能够想到这一层，无崖子眼中闪过一抹欣赏，好似在称赞楚风孺子可教也的点了点头道，“没错，秋水师妹对我有怨，所谓逍遥派弟子不仅是她，也包括了我。好在你没有误入歧途。这北冥神功虽能吸纳他人内功引为己所用，但是夺来的内力只是使用权，即使化为北冥真气，如果只吞不‘吐’，根本上还是别人的。”

    “难道是那些精神杂念吗？”

    楚风若有所思。

    至于现在才悔悟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不过是逢场作戏。

    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识破了李秋水留下那句话的用心险恶，也看出了这北冥神功对他必定有所隐瞒。

    无崖子没想到楚风连这一点也察觉到了，满意一笑道，“没错，这个问题并不是将真气炼化为北冥真气就能轻易解决的。不过，它的解决之道也很简单。”

    “就是前辈说的吐？”

    楚风心中也很震惊。

    自己千辛万苦的追求炼神之道，没想到逍遥派居然在先天境界，就有了解决之法，而且还如此简单。

    如果不是无崖子在这里的话，他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因为这一语惊醒梦中人的话，让先前辛苦修炼武功，降服黑光意志的举动，完全成了一个笑话。

    无崖子颔首道，“没错，正是在北冥神功的纳和化，夺取内功使用权后的吐，也就是将他人掺杂在内力中的精神碎片驱逐，以自身的精神取而代之。昔日为我与秋水妹交流武学时，虽没有给她最后一层北冥神功，却也对她提及过这一点。没想到她却在无量玉洞中对一个雕像升起了……唉，却是我之错也。”

    “前辈，您不必自责！”

    楚风虽然已经知道，却也由衷地感激无崖子不吝赐教，劝慰道，“说来我之所以能年纪轻轻就取得这么一身本事，还是多亏了那位秋水前辈留下的北冥神功，即使让我知道了隐患再来一次，我依旧会如此选择。”

    “你小子……”

    无崖子无话可说，摇了摇头道，“以那本残缺的北冥神功为基础，大肆吸纳内力将武功炼到这个地步，竟然还没有走火入魔，实在是不可思议。”

    真气再是厉害，主宰它的依旧是人的精神，从他人体内掠夺而来的真气，也带着原主人的精神意志。

    即使北冥神功化解了异种真气的冲突，但是精神意志可不是那么容易消灭的。

    或许，开始的一星半点，就如人自身的杂念一样，轻易就可以化解。

    但是当数之不尽的真气融入身体时，那些数之不尽的精神碎片也一起融了进来，沉寂在北冥真气中，总有一日会在某个程度时，像火山一般爆发出来。

    楚风听到无崖子的赞叹，自然不会告诉他，自己一开始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若无其事地轻轻一笑道，“前辈，小子也只是福缘不浅，机缘巧合挺过了这个缺陷罢了！”

    “或许，这也是老天给我的缘分吧！”无崖子点点头道。

    楚风不明所以，正要谦虚几乎，一抹真气波动却先传看过来。

    凝神一看，只见无崖子含笑，嘴唇无声地微微一动。

    下一刻，一阵喃喃自语的声音从耳朵里直接传了过来。

    “传音入密？”

    楚风微微一怔。

    虽然不知道无崖子要做什么，但是想到刚才无崖子近乎坦诚布公，交待后事的举止，迅速冷静下来一听。

    正所谓法不传六耳，没想到无崖子通过传音入密与他说的，便是北冥神功的最后一层。

    名之为“北冥归元”。

    理论是海纳百川，大海之水升腾蒸发，循环化为……最终如北冥神功上所说，回归真气最初的本质。

    ——元气。

    气血，精元，生命，精神……

    在归元的过程中，就如水汽蒸腾一样，通过对于北冥真气的精微操控，把本质中有害的部分分离。

    如别人的精神碎片，北冥真气也无法同化的同等真气，在“蒸馏”中吐出和排出，只剩下最纯粹的部分。

    也就是纯净的生命之本。

    形成一种至精至纯的元气，以此为基步入全新的境界。

    “难怪无崖子几乎半身不遂，换成常人脊椎如此重创，早已经死掉了，却还能保持如此风度的活下来，靠着正是这种近乎于接近生命本质的力量么？”

    楚风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