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不查,竟没有察觉到不平道人刚才位置左右,还有两个高手。
卓不凡冷然俯视不平道人,却也不动,冷傲的说道,“你这牛鼻子耍了人家,还不许人家留下你吗?何况这些天山童姥的徒子徒孙可是难缠得紧,我武功低微,也就站在这里看看!”
“没错,牛鼻子,谁叫你多事?人家早已经布置妥贴,这一下发难,天山童姥恐怕也插翅难逃,你偏生在这个节骨眼上过来捣乱,死了也活该,待会儿面见童姥,我定给你请功,立个碑!”
芙蓉仙子俏皮一笑,清脆甜美的声音中略带爽朗。
乌老大等人闻言不由得骚动起来。
只是卓不凡和芙蓉仙子虽然站得不远,却也不近。
以他们的武功想要跨越这段距离,追上这两个高手,完全是鞭长莫及。
何况他们刚才声音不大,却硬生生覆盖谷中群雄。
可见这两人内功都是一流。
就算他们侥幸追上,仓促下也未必能讨得了好处。
乌老大心知事不可为,又想到不平道人最开始的言辞,轻轻叹道,“既然不平道长,卓先生,芙蓉仙子三未前辈愿助我们三十六岛七十二洞这些败家之犬一臂之力,我们也不吞吞吐吐了。就如不平道长所言,生死符下,人不是人鬼不是鬼,在座哪位兄弟不是因为生死符肝肠寸断,只可恶那天山童姥不但完全不给我们改过自新的机会,还变着法子折磨我等,我们也如今聚在此举,也只能趁着她天山童姥散功,奋力一击。让三位见笑了!”
“我们也是一样!”
卓不凡和芙蓉仙子收起脸上的戏谑,从远处飞上擂台。
乌老大愣了一下,苦笑道,“请三位先生助我等一臂之力!”
“我们只是看着热闹而已。那天山童姥独霸一方,定不是好相与之辈。贸然来趟这浑水对我们,可没有什么好处?”卓不凡轻轻一笑道。
芙蓉仙子附和道,“不错,我们跟天山童姥虽然有血海深仇,却不惧生死符,若只为生死符的解药,未免太不值当!”
“两位说笑,若能拿下灵鹫宫,珍宝典籍我们立即让出两层……不,三层!由三位前辈挑过!”
乌老大苦笑。
眼下无法将他们杀人灭口,又是万仙大会成败的关键时刻,也只能许以重利了。
不平道人点点头道,“放心,我们也与你们一样深受天山童姥的迫害,只要你们不得寸进尺,我们当然也不会拒绝!”
“多谢三位前辈出手,大恩大德,我们誓不敢忘!”乌老大喜悦地说道。
不平道人颌首道,“既然大家目的一致,乌老大,你先挑起此事,并言及天山童姥身上有疾,趁虚而入,可否将其中隐秘细细向我们说来?也好有个防备?”
“事情得从今年二月初三说起,那日我与天风洞的安洞主、海马岛的钦岛主等九人轮值供奉,采办了珍珠宝贝、绫罗绸缎、山珍海味、胭脂花粉等物送到缥缈峰。那时,我和安洞主,钦岛主等因为那老贼婆嘱咐要齐备的药物,有几样实在是可遇不可求,像三百年海龟的龟蛋,五尺长的鹿角,我们也实在是找不到,却我们心里怕得要命,已经准备接受一次重罚时,没想到老贼婆拿了了供奉却只派人传话滚吧,供奉的东西也不问。我们如蒙大赦,当即下了缥缈峰峰。”
乌老大眉飞色舞的款款道来,“我们以为逃过一劫,顾不得思考其中异样,不想却在峰下遇到三具尸体,其中一具,安洞主有过一面之缘,立即认出来,是西夏国一品堂高手九翼道人。”
不平道人似乎早就知道一样,只是轻轻“咦”了一声,毫无兴致的点点头道,“九翼道人竟死于天山童姥之手。江湖传言,还说他死于姑苏慕容之手,看来是有误呢。”
“在九翼道人身上,有两处剑伤,且都是一击致命,后一剑虽是补上去的。但是那些说他死于姑苏慕容之手,不过是胡说八道罢了。”
乌老大摇了摇头。
他可记得触碰尸体时,余温尚在,明显刚死不久。
不平道人道,“两处剑伤?难道与天山童姥有关?”
“不平道长果然厉害,也听出其中蹊跷。这九翼道人死于缥缈峰,身上却是两处剑伤,这完全不对……”
乌老大轻轻一笑。
把当日九人的推测一一道来。
最后九人中轻功最高的安洞主,悄然回缥缈峰暗中一查,那天山童姥果然有恙。
说到这里,乌老大又道,“为防止那老贼婆虚晃一枪,故意试探我们,我们并没有急着拿下那老贼婆,等了数日,又上缥缈峰,再探虚实。这一次我们全听到老贼婆身体有恙的事实,甚至我们还在灵鹫宫中,趁着守值弟子换班,找了一阵生死符解药,只可惜老贼婆防的得严实,什么也没找到,又怕灵鹫宫发现我们,打草惊蛇,只能先行回来。没想到在半路上却又遇到一个奇怪的女子,她身边跟着西夏一品堂的高手,我们从她口中,得知那老贼婆原来是走火入魔,眼下一身武功十不存一,虚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