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歉，反而责怪道大爷耽误他的时间。

    大爷弓着腰给他道歉。

    高哩于心不忍，将自己的那份早餐送给大爷。

    大爷不肯要，高哩也不肯收回来。

    大爷颤抖着满是老茧疮痍的双手，感谢这个心善的小姑娘。

    高哩没有多留。

    幸好今天公交车上没有什么人，高哩找了位置坐下，将剩下的早餐小心翼翼地放进包包里。

    路过一个学校的时候，司机放慢了速度，学生比较多，只得等这一批人都过完，司机才发动车子。

    看着一个个讨论作业讨论游戏的学生，高哩突然想起了林山。

    在最好的年纪，没有去校园学习，应该会失落吧？

    到秘书室的时候，看到办公室的门虚掩，高哩心里很纳闷儿。

    这个月boss来得也太早了吧？

    她今天可是比平时还早了半小时呢！

    打开电脑，等它自己慢慢开机，高哩拿着包包敲了敲办公室。

    “进来。”

    “顾总，这么早呀？”

    看着门边偏出来的小脑袋，顾赫眼光柔和，在看到她走进来的时候，笑意更明显了。

    高哩好像明白他在笑什么，但是又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去多想。

    把早餐拿出来，顾赫只看到一份，皱皱眉。

    “我今天很饿，所以在车上……没忍住……”

    双手抠着包包，坐立不安的样子让顾赫略微疑惑，很快释然。

    将报纸递到她面前。

    “？”

    “读吧。”

    “……”

    “世贸组织发布的数据显示，2018年中国占全球出口、进口的份额分别是12.8%、10.8%，成为全球……”

    最近A市的天气变幻无常。

    明明才春分不久，一会儿是大雨寒风四起，一会儿又是烈日热得穿短袖。

    今日的天空朝霞密布，一看就是晴天。

    穿着白衬衣的女人一字一句地读着早报，穿着白衬衫的男人，优雅地吃着早餐。

    霞光透过落地窗映射进来，一室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