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抬头望了过来,有的人的脸上带着后悔,有的人脸上则带着怒火。
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忿忿不平的说道:“我们本来在这里乘凉,不知怎的竟然跑来一只野狗。见人就咬,已经不少人都受了伤。”
姜长宁一听,不禁皱起了眉。这清风山达官显贵人来人往可没听说过有野狗的传闻。
正说着楚四绷着一张脸走了过来:“这位客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清风山方圆数里楚家早已派人查勘过,并没有能伤人的东西。你们如此,怕不是想讹银子。”
楚四的话音未落,马上遭到了他人的反驳中年男人尤为气愤:“狗奴才欺人太甚,小爷还没有到贪你那点银子的地步,你说我讹你不如报官,让大人来评评理。”
说到报官楚四丝毫不怵:“你们说有野狗伤人,现如今那些狗又在何处?”
中年人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看着楚四,轻蔑的撇了撇嘴,说:“这件事情可不是我乱说,你看,这附近都是草丛和荆棘,这些野狗不就躲在那荆棘中吗?”
像是回应他的话,草丛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众人皆神色惊慌的后退了几步。
姜长宁抬眼看去,一个身穿白色锦袍的年轻男子提着一物走了出来。
他面容俊秀,一双眼睛十分深邃,眼尾微微上挑带着一丝丝邪气。
“又见面了姜姑娘。”
“楚公子。”
听了姜长宁的称呼,楚荣挑了挑眉:“姑娘找人查过我?”
“楚公子不也是?”姜长宁奇怪的看了眼楚荣。两人皆是一面之缘,话都没说上两句可没到熟知对方姓氏的地步。
如今张口就来,自然是私底下做了文章。
姜长宁感觉有些不解,自己查楚荣是因为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总感觉对方和上一世害了自己的顾寒很是相似,那楚荣又是为何查她的?
楚四看了楚荣赶紧上前了两步,没有了刚才的傲倨神色恭敬的叫了声:“二公子。”
楚荣从姜长宁身上移开视线,淡淡了嗯了一声,又向楚四示意道:“把东西拖出来。”
楚四按照楚荣的指点,走进了荆棘从中,不一会便走了出来。让人注目的是他手里还拖着一只鲜血淋漓的野狗。
那野狗十分健壮,身形壮如小牛。黑色的皮毛在烈日下如缎子一般,它的嘴巴大张着,锋利的牙齿上还隐约挂着碎肉。汩汩的鲜血从它的腹部流出,眼看着就活不成了。
姜长沅捂着眼睛尖叫了一声,就算是刚才骂的最厉害的中年汉子也变了脸色。
谁人不知楚府在京中是大户,特别是清风山庄更是一块风水宝地。那中年汉子本就想借着人多的时候讹上楚府一笔,他腿上是有伤却不是被清风山上的野狗所伤,而是他去找他人之妻的时候被对方的男人放狗咬伤的。
清风山上有野狗本就是他瞎编乱造,如今楚荣真的找了这样大一只野狗又怎么不让他心虚害怕。
中年男子心中不由有些忌惮,寻常人家不是早拿些银子出来息事宁人么,这楚府的二公子简直不用常理出牌。
&nbs p; “楚某招待不周,让诸位受了惊吓。庄子里已备了薄酒还请诸位赏脸移驾。”
楚荣衣冠楚楚斯文俊秀,又把仪态放了极低,就算有的人心中还有些怒火也不好意思再对他恶语相向。
伤人的畜生既然已经死了,那也没什么好害怕的。
刚刚还围观人三三两两朝清风山庄走去。
眼看着人都要走光,那中年汉子不禁急了,慌乱之下不由的高喊了一句:“这不是咬我的那条狗。”
可无论他怎么喊叫也于事无补,没有人愿意停下再听他说的话。
那汉子眼见讹诈不成,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尖,终于低着头灰溜溜的走了。
楚荣一直笑眯眯的看着男子远去,眼看着身影消失才回过头看向姜长宁:“让姑娘笑话,楚某有要事在身,姜姑娘请自便。”
姜长宁向楚荣行了一礼:“楚公子慢走。”
两人分道扬镳,姜长宁带着姜长沅和红杏回到了马车的位置。车夫正用汗巾擦着脸,见府上的几位姑娘都回来了,忙跳下马车搬下了脚凳。
红杏扶着姜长宁与姜长沅进了马车,自己才跟着上去。
车夫甩了下马鞭,吃饱喝足的马儿才又慢悠悠的走了起来。
那中年汉子没有讹到钱却丢了回脸,哪有不生气的。一边下山,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说个不停。正说着眼前人影一闪,正是刚刚吵过嘴的楚四。中年汉子正烦躁不堪,哪里还会管拦路之人,不由抬手打算推搡那个挡住自己的人。
楚四不躲也不避,站着纹丝不动。
中年汉子见对方身形清瘦毫无防备,顿时心中一横。新仇加旧怨伸出右拳就朝着楚四砸去。
楚四依旧是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中年汉子一击落空,左手一探便抓住了楚四的衣领。
“你若再不让开,小心小爷打断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