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妥当。
二来若是秦怀宿可以帮她得到王位,她承诺愿意和大盛和平共处百年互不来犯,这若是换了她那些豺狼虎豹一般的同宗,怕是不会善了,日后西宁与大盛恐不得安生。
昭月那边言辞凿凿,倒也有几分道理。秦怀宿为皇室中人,考虑的不是一时功勋之过,而且大盛子民日后能否安居乐业生活自足,也因此他收了信后也没着急拒绝,只是说给昭月一个机会,可以进京面圣谈和。
秦怀宿半路得了信就跑了,留她一个人带着几个亲兵跟在大盛将领的车队里不紧不慢的往京城赶,要不是一路好吃好喝还算有礼数的招待,她几乎要以为自己是羊入虎口送上门来的战俘。
好在一路平安无事的进了城,又被秦怀宿的人安排在驿站修整,等着他回来汇合一同进京。
昭月到了这里反而生出些轻快的意思,西宁政权纠纷不断,明争暗斗自然少不了各种算计,大局未定之前在这里一时反倒是更为安全。
她带了两三个亲兵护卫,踏出驿站饶有兴致的闲逛了逛。
这大盛倒是拥有与西宁完全不一样的风情,王公贵族的车子纵横在街上,络绎不绝。有雕着精美祥云挂着流苏的华美车盖,在马蹄嘚嘚的行进中晃荡出摇曳的清波。年轻的姑娘多是穿着轻丝或棉麻的薄衫,袖子又长又缥缈,抬起手来露出一截皓腕,袖口随着风轻轻飘扬,与她们西宁为了行动便利系了绑带的骑装完全不一样。
茶楼里说书先生正念念有词的讲着宴王的故事,说他对战西宁如何骁勇善战谋略过人,又讲他从前算计深远,独断专行。
昭月饮着茶饶有兴致的听了好半晌,末了仍意犹未尽,又问了问旁边一个青衫的男子:“那宴王殿下可还有什么别的事迹可以说说?”
男子回过头望了她一眼,见这姑娘及身边的几人衣着奇怪都不像是本地人,倒也不卖官司:“姑娘是外来的吧?要说咱们宴王的故事,那可多了去了,不过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还是他当着朝臣众人向陛下求赐婚的事,那可真是沸沸扬扬了好一阵,惹了多少姑娘心碎泪目。”
昭月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眼底神色不太好看:“你说宴王求陛下赐婚?求的是哪位姑娘?”
那人一说到这就来了兴致:“还不是侯府姜家的那位大姑娘,那可是天人之姿,她的声名也算是冠绝大盛了。不说相貌才情皆是一等一的好,她还得了圣上亲封的县主之位,也不怪王孙贵族前赴后继的踏破了姜家的门。”
听他一说昭月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论相貌她可是西宁一等一的美人,更是西宁的王。多少骁勇善战的英雄拜倒在自己的脚下,自己却谁都看不上,就认准了秦怀宿。
他本就应该是天上的太阳,大盛朝的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怎能与他相配?
那样淡漠冷情的一个人竟然会干出殿前求娶的事简直是荒谬。
&nbs p; 昭月的手用力,手中的杯子顿时化为了粉末,本十分有兴致同这个异域美人攀谈的男子见状赶紧闭上了嘴。
昭月想了想又冷声问道:“县主之位?那女子的身份很尊贵?”
知道昭月不好惹,那男子后退了两步不准备再说。却被跟在昭月身后的侍从用匕首抵在了腰上。
这可把他吓得不轻,也不敢大声讨饶,就怕惹得对方心烦捅他一刀。
看着昭月的样子,男子战战兢兢的说道:“县主之位虽是圣上亲封但也只是徒有虚名罢了。”想了想又把真假嫡女的事同她说了,就盼着对方一个高兴放了自己。
女人吃起醋来是真可怕。
男子的话却让昭月怔了怔,她原以为秦怀宿是看重姜家才娶她的,没想到他竟然是为了求娶这个人而娶。
昭月查过秦怀宿,自然知道他虽是王爷但在皇帝心中没有半分位置,更是那废物太子的垫脚石。权力对他来说是多么重要,可如今他却要娶一个草包。也不知道该说他幼稚还真是心大。不过这样也好,这姜姑娘现在还没有嫁过去就已经有了这么多风言风语传了出来,若是嫁过去还不得被人给戳脊梁骨?
秦怀宿也是瞎了眼才会选择这么个女人。
昭月越想心里越气愤,脸色也变得阴晴不定,一直沉默着。
男子看到昭月不再言语,以为对方是听进去了,于是松了口气。
谁知,昭月突然又问道:“那姜家可有什么异议?“
那人心里打着鼓,他不知道这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只好老实回答:“没有,姜府对于王爷当朝求娶之事并无异议……不过……”
昭月心头一跳:“不过什么?“
“我这也是听说……”男子舔了舔嘴唇:“听说那姜家姑娘有凤命在身,当初圣上本打算赐婚姜姑娘与太子的,是王爷当众拦了下来……”
说完又把空蝉的话以及凤命代表的含义给昭月解释了一番。
男子说的口干舌燥,该说的都说了,昭月让人放了他,自己却所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