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额头轻轻抵在时谂的额头上,就像两个灵魂已经共鸣。时谂听到秦渊低声道:“我不凶你,别哭了。”
想挣扎开的时谂愕然了一瞬,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秦渊是……在哄他吗?
秦渊咬住时谂柔软敏感的耳垂,感受到对方瑟缩的躲了一下,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摸上他的脸,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别不吭声,我想听你说话。”他低哑的嗓音就像是来自恶魔的低语,却带着一丝孤寂。
时谂带着小小的哭腔“嗯”了一声。
可白嫩的耳垂还被男人含在口中研磨,丝毫不被放过。
“不......不要咬了.......”时谂唇瓣半张着溢出破碎的哭腔,他睁着湿润的眼眸,背脊都在绷紧状态。
只觉得自己的耳朵被磨的滑腻不堪,仿佛下一秒,绷到极致的那根弦就会断掉。
他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时候放过他的耳朵的。
还留了一圈深浅不一的齿痕。
秦渊重新抓住了时谂 的手,手指轻抚着时谂的脸颊,用低沉的声音问道:“时谂,还怕我吗?”
时谂闷声道:“怕。”
他轻轻的吐出了这个字,下颌就忽然被秦渊的手指收紧,时谂似乎被掐疼了,溢出压抑的闷哼。
秦渊恶劣的说:“没关系,我们慢慢磨合。”
阴森森的声音在压抑的房子中显得格外吓人。那一刻,时谂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
秦渊确实不正常,他控制不住自己。
时谂抬眸看着秦渊,漆黑的眼神让他无法说出一个字。
感受到时谂没有再挣扎,秦渊手不由得松了松,时谂每一个反抗远离他的举动和话语都很容易惹怒他,眼神幽暗地望着时谂,他站起身来看向那颗肮脏不堪的心脏。
他甚至没有多加思索,吩咐屠夫:“让它永远消失。”
时谂意识到自己不能总躲着他,避开他,越躲避他他越会做出惊人的举动,秦渊或许没有那么糟糕。
“你出去就是为了做这件事吗?秦渊......”时谂用手背擦了擦眼泪,试探的走到他身旁。
“不是。”男人的声音在时谂耳边响起,他轻轻的搂住少年单薄的脊背,修长的手指极其冰凉。
他抿了抿唇,低头定定看着时谂:“礼物你忘了收。”乌鸦像是收到召唤携着玫瑰飞了进来。
就好像任何事情都没有比他送花重要。
开得极好的玫瑰花随着乌鸦飞动停留的一瞬间落在时谂的手上,漂亮得就像前一秒还在玫瑰花田里,时谂眼睫轻颤,连呼吸都放缓了几分。好浪漫,浪漫的并不是花而是秦渊。
时谂却不知道怎么挽留和表达,沉默了半响,他才抬眸问道:“我喜欢花,还会有吗?”
“这次,还有下次,次次。”秦渊仿佛耗不尽耐心似的,对时谂有问必答。
说完,秦渊有些疲惫的靠在时谂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双手还在紧紧搂着他的少年。
冰冷的鼻息喷在时谂的脖颈上,本该是令人毛骨悚然温度,时谂却下意识的红了眼眶。
秦渊。
深吸一口气,时谂突然迎上屠夫捉摸不透的眼神,这时屠夫开口:“在限制和安全时间下杀害玩家,本身是不被深渊允许的,但对于监管者来说应该不致命。”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豁的出去的,甚至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了那个人类。
用最痛苦的手法割掉对方的脑袋。
然而如此杀伐果断,狠厉无情的一个男人会靠在一个少年的身边,将自己致命的一面毫无保留的暴露给对方。
此时时谂被屠夫冷淡的语气噎住了,半响才问到:“现在这种情况,你会不会杀掉我们?”
也是,这样一双不含任何杂质的漂亮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看,别说□□了,将心脏都挖出来送给对方也值了。
屠夫看着他:“我只想安静的存在。”
没必要去跟监管者作对。
倒是这小猎物不算太笨,还会排查即将面临的危险。
时谂楞了楞,秦渊不是深渊监管者,对秦渊来说就会很致命。
仔细看的话,秦渊的面容透着些许的苍白,唇色也略显浅淡,茫然过后,他陡然意识到了什么。
瞬间整个人呼吸都紧了几分。秦渊是为了他才去除掉傅明携,秦渊明知道其中的危害却仍旧以身犯险。
这时,他感到略带冰凉的唇瓣碰到了他的脖子。
“时谂。”秦渊埋在时谂的颈肩上落下一吻,低声道:“你在担心我吗,在这里都能听见,心跳好快。”
在少年看不见的方向,秦渊漫不经心的撩起眼眸,冰寒深渊一样的眸子瞥了一眼屠夫。
屠夫背脊一僵,提着袋子避开。
时谂不知道怎么回到房间的,也许是那一束玫瑰收买了他,也许是被血腥味刺激到了,他没有去反抗秦渊的拥抱。
甚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