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事情也在南侯府发生。
“你们暗卫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一点风声都打探不出来?那人不是走过去的,难道是飞过去的吗?你给我飞一个试试!”南侯慕容奉随手一挥,桌子上的茶碟、玉器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暗卫抖成了糠筛,紧咬着牙一言不发。
倒是端坐在旁边容色轻寒的贵妇人轻轻开口,为他求情道:“侯爷,息怒。”
然而这次慕容奉却连她的面子也没给,反而恼羞成怒:“息怒,息怒,我息个狗屁!”
妇人轻笑,沉稳冷静:“侯爷,事情已成定局……哪怕是看在夺回北关的面子上,皇上也会让独孤风流官复原职,您生气又顶什么用呢?”
慕容奉听了更加生气,怒道:“我联合皇后,好不容易才把独孤风流拉下马,如今,功亏一篑了,让我怎么冷静?!”
“侯爷,别忘了隔墙有耳,东厢房那位,如今还好端端的呢。”
慕容奉恨恨地跺脚,气冲冲地坐到椅子上,粗声喘着气:“哼,老女人一个,给我摆脸色,我纳个妾怎么了,不懂得好好接受吗?哼,老女人!要不是她有独孤家靠着,能这么嚣张吗?”
“侯爷,东厢房那位怎么能跟我一样,那位是父兄从小捧在手里的宝贝疙瘩,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贱妾呢?无父无母,孤苦无依,除了老爷的宠爱,我一无所有,只要老爷能开心,让贱妾做什么都可以。”
长长一段话说下来,柳夫人的眼睛已经全部红透了,肿的像两颗核桃,我见犹怜。
慕容奉的心再冰冷,也被她这温柔恭顺、体贴入微的话语融化了。
“心爱,你放心,此生我绝不负你。”
柳心爱的眼睛更是通红,哆哆嗦嗦地哭泣着喊:“侯爷。”
暗卫在一旁跪着,头已低得不能再低,他心中感激着,今日有柳姨娘出马,他必可以全身而退了。
果然,经过这么一段温情小意的插曲,慕容奉早就放了惩罚他,让他下去了。
慕容奉猴急地抱起柳姨娘就要往床上走,柳姨娘却轻轻摆手,瞪了门一眼,轻道:“侯爷,你不是让我把慕容晓叫来吗?”
慕容奉疑道:“我什么时候把她叫来了?”
他自然怀疑了,因为叫慕容晓来这件事他根本不知情,而是柳姨娘自作主张。
柳姨娘捶着他胸口笑道:“侯爷你忘了,独孤家本只有她一人幸免于难,若不是她当街阻拦郁疏离,让他接状,独孤风流也不可能出来。说不定,您的宿敌,正是您这位手段通天的女儿一手炮制出来的呢。”
“说的也是。”慕容奉这才反应过来,将柳姨娘放下,回到椅子上,等慕容晓进来。
柳姨娘整理好衣服,雍容华贵地坐在了上首,夫人的位置上。
慕容晓从门外进来,一眼就瞧见柳姨娘眼里的轻蔑,她攥紧拳头,连连咬牙,才将心中的怒气压下:“不知姨娘叫我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