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楼宴……
当时校场之上,洛风给她钥匙的时候,让她务必答应他的一个条件,那就是取得琼楼宴的魁首,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如今看来,洛风竟把她当成了一枚棋子,不过对一个不知根底的棋子委以重任,不知他是慧眼识珠,还是病急乱投医。
不过如此说来,也是一个绝顶的好机会。
洛绾情转眸,眯眼笑起来:“这是个好方法,只要你想,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走到东厢房,帮独孤夫人细细上了药,洛绾情又留下一些药材,交代好注意事项,这才离开。
迟骋与她一同翻墙出去,都爬到了墙头,他还探出半个身子依依不舍地与慕容晓招手。
洛绾情估计,慕容晓心里的阴影面积应该有一座房屋那么大。
终于平安落地,迟骋要去京畿大营,她要回府,两个人分道扬镳。
累了一晚上外加小半天,洛绾情的骨头都快被揉碎了,小心躲过众人,万幸也没半个人注意到她,那些人关心的只有此战之后,独孤家在京城的地位是否会发生变化。
那些人是这么想的。
她也是这么想的。
然而某人却不是这么想的。
她懒懒地推开门,摸索着朝床的方向走去,软软地倒向床榻。
背部刚碰到床垫,一个散发着凉气的物体就靠过来,贴住了她的身子。
洛绾情眯眼,眼尾上挑,眉心蹙起,眼角一颗泪痣粲然若星,几分性感,几分楚楚可怜。
她轻启红唇,埋怨道:“蛋糕,我累了,安分点。”
下一秒,一条手臂就伸了过来,暧昧地搭在了她的胸口上,同时,一道磁性魅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彻:“蛋糕是谁?小情人的爱称?”
早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安静伏在墙角的某蛋糕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抬起头,两眼泪汪汪。
胸口因为重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扁了下去,又不甘示弱地弹了弹。
“咦,原来并不是一马平川啊。”
听着这似笑非笑的声音,洛绾情一张老脸黑得能滴出血来。
下一秒,某人凑过来,端得是姿容绝艳,魅惑生姿,三千青丝垂落,月光洒在他脸上,说不出的高洁清冷。
她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脏砰砰直跳,好似擂鼓。
不要多想,她是被吓的。
大半夜,一个男人躺在你旁边,你是什么感受?而且还是一个比女人还要美的男人。
见她咬紧牙关迟迟没有动作,雪无衣眼波流转,玉指攥住她一只手的手腕,眼底冷漠邪肆:“情儿,我心口疼,给我揉揉。”
洛绾情忍无可忍,飞起一拳钉在他脸上:“你找抽!”
雪无衣眸光一闪,电光火石间,已攥紧了她另一只手的手腕,动作一闪,已翻身压在她身上,一条腿死死压着她。
两人大眼瞪小眼,鼻尖的距离只不过几公分。
从这个角度看他,一张绝世倾城的脸,妖娆惑众,然而眼底的冷意又那么明显,好像刻在骨子里的,千年不化的冰雪。
他忽然低头,墨发垂落,精致的锁骨,凸起的喉结,细长的脖颈,嫣红的唇,挺俏的鼻,就像浓墨重彩的山水画,一一显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