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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昏暗的地下室,一个年轻的女子蜷缩在角落里,浑身颤抖,涕泪横流。此刻她正承受着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痛苦。她的头脑被一片蚊蝇的振翅声萦绕着,“嗡嗡嗡!嗡嗡嗡!……”声音由小变大,慢慢地连成片并逐渐升级为巨大的轰鸣声。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正从她的血管中向外用力挤压几乎要撑裂她的身体。耳边的所有声响都变成了类似电子设备发出的噪音,眼中的图案不停地扭曲晃动。她的皮肤开始发冷,且在不由自主地抽搐,好像有千万只蚂蚁正在她的皮肤上爬来爬去并啃噬着凸起的鸡皮疙瘩,痒痛顺着毛孔逐渐钻进了骨头。她想去搔痒,可是她的双手被绑着,想搔却搔不到,于是她只能晃动身体想借着皮肉的摩擦给骨头止痒。
她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事实上,她早已不关心这个了,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对于被囚禁在这个不见光的地下室里的她都毫无意义。她现在只想让他们给她打一针,是的,只要一针,她便可逃离地狱,让*从万箭穿心生不如死的痛苦中解放出来。
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目光失神表情呆滞,她一边不停地晃动着颤抖的身体一边喃喃地自言自语:“求求你们,给我打针……求求你们,给我打针……求求你们,快给我打一针吧,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就在年轻的女子喃喃自语时,地下室的门忽然开了,紧接着从门外走进俩个人来。那个年轻女子听见门响,抬起失神的目光往门口看了看,当她发现来人是那俩个经常给她打针的人时,她立刻像被困在沙漠中的就要渴死的人忽然间看到了绿洲一样,她那两只失神的眼睛立刻放出异样的光亮来。
“求求你们,快给我打一针吧,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她不禁向来人苦苦哀求。来人却不理她的哀求,而是径直走到她身边俯身顾自给她解绑着她手脚的绳子。
“老板要见你,你要乖乖地伺候老板。如果你表现好,能讨到老板的喜欢,那你以后就能过上神仙似的日子啦!”解开绳子后,那俩个人中的一个这样说道。
“求求你们,快给我打一针吧,求你们发发慈悲!”那年轻女子却顾不上细听什么老板要见她的话,她只想立刻结束*的痛苦。
“别求我们了,你去求老板好了,求老板比求我们管用!”另外一个人这样回答了她。
“没错,有什么要求你只管跟老板提!别看老板表面冷冷的,一旦发起慈悲来,如来佛祖都不如他!”
那两个人一边说一边把那个年轻女子从地上拉了起来。可是年轻女子浑身颤抖,腿脚发软,根本就站不住,那两个人刚一松手,她便像面条一样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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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日程安排是什么?”杜鸿宇一边走到吧台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一边问韩兴。
“明天下午两点有个媒体见面会,主要是针对一些农户担心工厂排出的污水会造成周围环境污染所以联合上访要求我们菱悦实业在黄兴村附近的分厂尽快搬迁的事件回答媒体记者的提问。您大哥——哦,该叫总经理的,总经理特别吩咐一定要由您亲自主持这个记者招待会!他要您把我们在排污方面的先进技术和经验的相关资料以及菱悦集团历年在环保方面的投资数据全部整理出来,以便用作回答记者的提问。”
“哼!什么先进技术经验,什么投资数据,那些记者们才不感兴趣呢!他们感兴趣的是制造矛盾和焦点!这样他们的饭碗里才会有饭!环境污染这么敏感的话题,那些记者一旦抓住了,绝不会轻易放手的,等着瞧吧!”杜鸿宇不禁叹息着说道。
“记者是很麻烦!”韩兴附和道。
“总让我去干这些吃力不讨好的烂差事,大哥那么得老爷子的器重他自己怎么不去?”杜鸿宇忍不住皱着眉头说道,说完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白兰地,然后将空杯子重重地放在吧台上。
“总经理……特别关照说一定要用正当的手段和正确的方式去处理这个事件,不许用……用……”
“不许用什么?把话说完!”
“不许用……歪门邪道。”韩兴用分外谨慎的语调说道,他知道这句话就是个炸药包,说不好就会爆炸。总经理特别交代的话他不能不说,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用语调加以调和,从而使这句话听上去不至于太过惹火。
“正当的手段?正确的方式?”杜鸿宇不禁冷笑道。“书呆子的话!我不知道什么叫正当什么又是正确,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只要结果是好的,用什么方式什么手段都无所谓。结果不好,手段再怎么正当方式再怎么正确有个鸟用!他难道还指望国家发给他一个遵纪守法模范企业的奖杯么?如果企业破产倒闭了,要那个破杯干嘛?用它要饭吗?”杜鸿宇虽然很生气,但总算没让炸药包炸开。
“虽然你们是兄弟,但是总经理的思维方式的确跟您的思维方式有很大差异。总经理是很重传统的人,道德观念又极强,所以做事未免会束手束脚。”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