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慢慢凝聚成一颗泛着珠光的血红色丹丸。丹丸升起至她口前,她微微张嘴,丹丸飞入她口中。
她将其咽下,双手举到胸前,十指伸展,掌心朝外,双手食指拇指连接成菱形成日月印:“天地五行,与我为一。”右手抱左拳,“我身还丹,万化冥合。”
她周身护法的风墙向外破散,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她体内向外宣泄,将刺向她的巨蝉烬灭。连对战中的狏狼和金蝉也被强波冲撞开,颗颗大树被巨兽撞倒,两兽昏昏倒地,一时没了动静。
但金蝉很快动了动翅膀,恢复了意识,挣扎翻身。
阿九从空中缓缓落向地面,双眼闭合安详地盘坐于地上。
她突然睁开双眼,双眼电光四起,根本看不见她的眼眸。她找到金蝉的身影,一皱眉,两束金光击中刚飞起身的金蝉,打掉了它一扇翅膀和下半截身体。
金蝉大惊,仓皇逃去。
阿九欲再杀之,但双眼只感一阵剜心刺痛,如被无数针扎般。她闭上双眼,无奈道:“极限了吗?”见金蝉逃走,也只能作罢。
她开始继续运功,运化内丹。
几日后。
阿九睁开眼,发现自己靠在了一棵大桑树下。
身旁是双眼微掩正在打盹的狏狼。
狏狼似是感知到她醒了般也一同睁开双眼,朝她愉悦地一声啼鸣。阿九微笑摸摸它的头。
她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变得不一样了。
但哪儿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就好像以前的自己一直活在一片雾霾中,而现在这一片雾霾被拨开了。
她的双眼视物炬细,聚精一看,能看清到远处地上的颗石沙粒,甚至连沙石上的缝隙裂痕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她的双耳风闻八方,凝神去听,能听到目不及处的远方有飞鸟虫蛇、山林野兽的踪迹。
她站起来,张开双臂,大大地伸展了一下腰背。
只觉得一个深呼吸,就有源源不断的能量从‘气’中流进她的身体里。
她发现自己的头发长长了!
她的头发被一根树枝粗陋的盘起,还有丝丝青丝垂落。
她摘下发中的树枝,三千青丝散落,泛着乌黑玄光。她用手扶了扶一头秀发,甚是柔顺。
她看了看手中的树枝,原来由木头雕成的木钗。
这木钗刀工非常拙劣,上面还歪扭地刻了些东西。
她细看,一圆圈,加个点作为一个圆锥体的底部。这个圆旁边还有几根毛……
“什么东西这是……”
“咳,”男子清了清嗓音,“这是迦楼罗。”
阿九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迦楼罗?”她把钗子横看竖看,正看反看,打斜看……都看不出来是什么什么东西。“迦楼罗是个什么东?”
“迦楼罗不是东西,”男子答,“它是我以前的宠物,是一只威猛的金鹏鸟。”语气中透着一点自豪。
“吓?”她再看看这钗子上的图案,这倒看明白了一点,这个锥体极有可能是个尖喙,而这个圆也许是它的头,这个点应该是眼睛。上面几撇毛……她想不出来了:“这个鸡头是你的宠物?”
只听那男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真应该去多学一学丹绘。你的艺灵太贫乏了。”
“我……??”阿九突然词穷了,一口吃了屎的感觉。第一次觉得他们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反驳都是无效的。
她再次决定把他的话当放屁,用这‘鸡头’钗把头发再次盘起来。
她抬头看看,发现她四周的桑树比之前见过的还要高出不知道多少,枝干庞大,每一颗都高耸入云。
她灵机一动,开始攀爬上树,发现身体轻盈无比,腿部、手臂、核心的力量是她感到的前所未有的强大。
她前世已经把自己锻炼得非常强健。虽然作为女子,她更多需要用到技巧、借力去跟那些更强壮的男人搏斗,但她的绝对力量也是能毫不费力地扭下人头的。
但现在的感觉和那时完全不同,可以说是一个质,甚至是几个质的超越。
就一会儿的功夫,她便毫不费力、轻轻松松的爬上了树顶。
看着被她的到来惊得飞散开的鸟群,她惊喜地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帮你打通了十二经络、奇经八脉。补足了你的身体血气,一般的大巫已经不可与你相提并论了。”男子淡淡道。
阿九站在树云顶端,她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放眼望向一层一层延绵开去的山脉,突然有种豪情壮志,想飞上天的感觉:“你是怎么做到的……”她其实是想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昏迷五日,我无事可做,便摘食乌椹十颗,炼成血丹于你的身体内炼化。看这副身体倒也是底子不错,能承受血丹炼化,我便想挑战极限。所以每日加食一颗乌椹,昨天已加食至十五颗。”
“十五颗!?”她惊呼。
她记得她昏迷那日,也就吃了八颗,就有种要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