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此时不受控制真情流露,几乎让河田一瞬间猜出了她离家出走的真相。
不,这不应该叫离家出走。
这是逃婚。
“怎么可能。”
女孩毫不犹豫的否决了她的猜测。
“那是因为什么?”
河田太太注意到:她没有额外否决掉自己关于“逃婚”的猜测。
因为久远的一丝丝同病相怜,她甚至要对这个入侵者,产生一些柔软的同情了。
事实上,解开女孩的心结,让她回家,河田自己的生活确实会重新好。
她觉得千秋可以好好和家人说清楚的:“婚姻有很多种选择,和你年龄正当的男孩子那么多,你回家以后可以慢慢选的。”
“选什么?”
海音寺千秋嘴上不咸不淡的接着台词,眼睛却突然多了神采。
哦豁。
看太太的这种心态,显然还是想要稳定的生活啊~
这么说,哪怕出过轨,也只是肉|体层面上的,那个情夫哥虽然打破过她的精神防线,但并不屑于接收,于是雁过无痕,女人依旧在婚姻中继续枯萎,并且无处可依。
有搞头!
于是在河田太太眼里,床前的女孩慢慢挑冲她挑了挑眉,然后突然失笑,收回笑容时饶有兴致的舔了舔嘴角,后弯腰低头,停在了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
“让我选男孩哦。”
千秋嘴唇轻启,语音带笑:“我的状况啊,是不管选了哪个男孩子,都注定只能过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
“说到这个程度,能听明白吗?”
“唉?”
河田太太茫然抬头,入眼,是千秋训导老师般和善的歪着头的脸,那闲适的姿态中,带着股奇妙的斯文强势。
她今晚先是情绪堆积,又莫名发泄,一时冲动被千秋的门咚打断,现在好奇心起,又突然被转移话题,脑子都要不够用了。
她愣愣的直视着千秋,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今天一晚上,她好像总是在这样近的距离里,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千秋。
然后千秋慢慢抬起了手。
河田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手掌越过她肩颈,因为摸过湿头发,她颈侧的皮肤甚至能感觉到隐隐的水汽。
然后女孩的手肘一停,有一点冰凉,落在了河田后颈上。
是千秋的指尖。
河田太太陡然想起门前对峙时,女孩点在她眼角的那一下,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打了个激灵。
【我和哪个男孩结婚,都不可能得到有爱的婚姻】
那岂不是说她喜欢的是女——
“看吧。”
像是注意到了她因震惊而颤动的瞳孔,千秋轻易便捕获了她的眼睛,后颈那一点冰凉,随着女孩指尖的移动,一节一节划过她的脊骨,最终停在了领口的上沿。
“我就知道你会懂的,”她听到女孩喉咙里像是低低的笑了一下,“温柔的女人,总是默默的聪明着,我的话,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哦。”
话一说完,后颈的冰凉便消失了。
河田太太一时也说不清是冷还是热,结果千秋抽手的动作并不温柔,划过颈侧时,拇指甚至用力的在她锁骨上蹭了一下。
女孩说不好意思,“弯腰太久,我有点站不稳了。”
说罢,她又恢复了踏进玄关时那副游刃有余的微笑,就好像是那一蹭真的只是个意外。
“借吹风机给我吧,”千秋终于把话题拉回了她今晚敲门的初衷,“头发湿漉漉的,我很难受。”
河田太太听着这语调奇怪的祈使句,心底意外的不讨厌。
只是她暂时站不起来了。
颈骨,脊柱,那一节一节直到尾椎,莫名其妙全是麻的!
明明和那个时候不一样……
河田太太咬了咬嘴唇,只是一点指尖,她们连肉|体接触都没有,更有甚者性别都是一样的——
她下意识忽略掉了女孩暗示的性取向,兀自不知道自己在心跳什么的样子,猛的站了起来,准备下楼找事做。
对了,先生之前招呼过我热晚餐来着!
慌乱的女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拉开卧室的大门就要跑,踏出一步,她又想起丈夫吩咐的晚餐,是给千秋做点吃的。
做东西给她吃……
女人想到这里,心头不免惊悸,下意识便要回头。
千秋已然侧站在月光下。
她的眉目轮廓分明,垂眸时面无表情,又像是带着朦胧的笑容,正看着在那根在自己颈上划过的拇指,慢条斯理的磨蹭了一下。
河田夫人像是突兀被雷电打了,麻痒自脊椎向下,甚至让她产生了腿软的错觉。
女人手忙脚乱的扶着栏杆,慌张下楼。
待走到楼梯口,她又忍不住回视了一次二楼,高挑的女孩淹没在月光里,朦胧的像是一尊玉像。
女人心跳过速,神色慌张,冲进餐厅后,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