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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她不止成功在半空中薅住了男孩的腰,还在将其提进窗内的同时,避免了抓手腕或手肘时,可能出现的脱臼等后遗症。
“烦人的小鬼。”
海音寺千秋单手夹着小孩走回屋内,抬手一扔,就把他撂在了床前厚厚的地毯上。
地毯又厚又软,小鬼跌那时,好似还往上弹了一下。
“……好奇怪哦。”
海音寺千秋还没说什么呢,小男孩先不高兴了:“绘本里明明都写过,当王子在塔下呼喊的时候,长发公主应该把头发扔出窗外,让我攀着它爬上来才对——”
他不可置信的盯着海音寺:“你对我为什么就是用拎的?”
对面,海音寺千秋翘着腿坐在床边,一面继续倒腾着手机,一面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崽:
“你觉得自己是王子?”
“嗯哼。”
小孩言之凿凿的又重复了一遍设定,说:“我明明喊了你好久,你为什么就是不把头发放下来?”
海音寺千秋专心弄翻盖的手机,不走心的回答了句:“隔着玻璃我没听见。”
等等。
重点不对。
她啧了一声:“不要说的像是我的责任一样,你爬树之前根本看不到二楼的房间吧?”
除了敲玻璃这点是意外,介熊孩子一开始就只是皮痒了,纯粹想爬树玩吧?
地上,黑皮的小男孩不爽的鼓了鼓脸颊,换了个盘腿坐的姿势后,居然很大方的承认了错误。
他说好吧:“我承认,我本来就是想爬树的。”
“只是爬到树上后,就看到了你——”
男孩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煞有介事的叹息道:“你啊,看着实在是太像公主了,所以……”
他挑起粗粗的眉毛,勉为其难的比划了一下小拇指,“所以我觉得,我可以配合下你,今天先暂时当一天王子,等到明天……”
小男孩咬了下唇角,沉痛的说:“不,后天吧。”
“等到后天,我再重新做回警察。”
海音寺千秋:“……”
海音寺千秋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一时间居然有了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话说这崽也就五六岁吧?
天生的吗——
居然这么会撩!
& nbsp;她稍微撂开了手机,转而仔细观察起了小孩。
很好。
她想:不是天生,是他天然。
眼前这崽,虽然黑的皮实,但眼睛长的格外的亮堂,是虎头虎脑那种,从小就很男孩子气的长相。
他之所以能坦然说的出这些话,是因为他心里确实就这么想的:
他现在止不住的皱眉,是因为少玩一天警察扮演真的很让他惋惜,惋惜的甚至有些心痛。
但换个角度说,崽的心里都这么惋惜了,还是因为她,而决定这两天先当王子——
怎么说呢……
海音寺千秋好笑的舔了下嘴角:虽然是童言童语,但她微妙的有被恭维到。
心情变好后,她连态度都暖了起来。
“喂。”
招手示意了下小孩儿后,她说:“名字告诉我一下。”
小孩一愣,顿时大声介绍自己。
“我是和妈妈一起来做客的服部平次!”
男孩撑着膝盖就翻了起来,动作可皮实,还主动上前两步,给海音寺看了他脖子上戴着的卡片。
“哦,这个服部……平次啊?”
海音寺千秋慢悠悠的拼着假名对应的汉字,顺势点了点卡面。
卡面下,还写了男孩所在幼儿园的班名,和他老师家长的联系电话。
她就那么单手撑床的坐着,和小男孩头碰头的看卡片。
反正面都看完了,才问:“你都不用上学吗?”
男孩说上啊。
“不过这两天专门请假了而已,我父亲升职后要来东京交流,我和妈妈也要一起来登记的嘛。”
“登记?”
“嗯哼。”
小男孩咂了下嘴:“挺烦人的,手续可多了。”
海音寺千秋不动声色的动了下手指,心想升职后还需要刻意登记家属的,难道是什么体制内的高官吗?
妃英理,刑警前夫,又来个高官夫人——
她正想皱眉呢,窗外突然传来喧哗的人声。
男孩“啊”的一声跳了脚,连再见都没来得及说,就一路喊着“母亲”冲下了楼。
显然,再调皮的崽,也是怕挨打的。
海音寺千秋丢开手机,慢悠悠的走到窗边,正好看见下面熊孩子的挨批现场。
不过几秒,背后就传来了脚步声。
是河田美智子上来了。
“千秋今天醒的有点晚呢。”
女人说这话上前,看动作,像是想给她一个背后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