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什么的,反而一副“这我就安心了”的表情,问他:“瞬间移动能直接到横滨吗?”
五条悟:“……”
五条悟上一次有类似的感觉,还是高专开学的时候。
当时他和杰一言不合打了架,明明已经超不爽了,杰还不主动道歉。
家入硝子一心当个边缘OB,既没有哄他的意思,也没有劝和的意思。
就这么针锋相对的冷了三天后,虽然是杰先跟他说的话,但说的也是类似今天这样只会让人窝火的“要求”。
现在想起这些事,五条悟歪了下脑袋,居然已经记不起窝火的感觉了。
他在一种奇怪的触动下,重新恢复了心情,耐着性子问她:“你去横滨到底要干嘛?”
海音寺千秋看了五条悟一眼,不确定的说:“算是去……搞情报吧?”
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综合,作为一个注定的【非人类】,她所谓的社交网络,除了明面上的,还必须有地下的。
“一无所知的话,我会没有安全感。”
此乃实话。
经过昨晚的侧写和今早的分析,她已经想好了对五条悟的处理方式——反正最重要的是不要踩他长辈们才过的雷,以各种话术或是春秋笔法,试图去操控他。
以后面对五条悟,要么只说实话,如果要隐瞒的事情太多,就干脆不说话。
“总之。”
她问他:“最强的五条君,横滨,能去不?”
五条悟“哼”了一下。
他表情不算好看,伸出手来的动作也不温柔,但海音寺千秋再一次对那压迫感十足的表情无动于衷了。
她露出的,是一副全然信任的姿态,任由男性拉住了她的肩膀。
下一秒,时空转换。
有剧烈的风压自四处袭来,呼一口气,连温度都降低了几度。
海音寺千秋在千分之一秒的时间里意识到:他们出现在了半空。
不。
是高空。
海音寺千秋:……
海音寺千秋心说到底还是个小男孩,这表达不爽的方式好幼稚啊?
为了确定【兴趣】永远是【兴趣】,她在定下五条悟的处理方式后,还手动在心里画了个控分区间表——
现在这个观感显然偏低,意味着要哄一下他。
于是在这一瞬间,海音寺千秋放弃了用出【百花·第三枝】的想法,同样,也放弃了悠悠落地后,以此为凭嘲笑他幼稚的想法。
女孩在千钧一发之际转了下头,直直对上了五条悟写满恶趣味的蓝眼睛,然后在下坠的瞬间,冲他张开了手。
【我不会飞】
海音寺的长发在风中散开,发梢掩盖下,口型变化飞快。
但六眼看得清。
她说:【你不可以摔到我!】
五条悟看着她虽然充满了娇柔的恼意,但同样写满了笃定的眼睛,心想这份笃定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
然而下一秒,他就瞬间出现在女孩的斜下方,同样张开双手,补足了这个拥抱。
海音寺呼了一口气,心说这下应该够了。
隔着剧烈的风和乱飞的头发,她看到了一双写满得意的蓝眼睛。
‘真是比想象中更好哄啊……’
这种程度的示弱连演技都用不上,她干脆松了劲,窝到他怀里不动了。
之后是落地。
300米的高度,落地时间该为8秒。
下方是一片烂尾楼区,落地点,是两栋夹板房间高而窄的死胡同,五条悟抱着她,几乎是飘下来的。
整整一分二十秒。
海音寺千秋怀疑他的能力可以长时间滞空。
——所以一开始那段剧烈下坠,果然就是恶作剧吧?
她心里一哂,又想叫他小男孩了。
结果一分二十秒后,脚都踩着地了,抱着她的小男孩“呦西”一声,居然没有松手的意思。
他颠了颠怀里的人,抬脚就准备往胡同外面走。
海音寺千秋:……
海音寺千秋揽着他肩膀,拨冗拍了拍:“劳驾松个手,我要下来了。”
五条悟“唉?”了一声,又颠了颠,表情居然很奇怪,问她为什么要下来——
“你又不重,这样走不好吗?”
下一秒,他居然自行想通了,以为她还在计较刚才的事,一副“我已经原谅你了,不会再那样”的神态,很包容的笑了一下。
转而保证道说:“放心吧,我不会摔到你的。”
海音寺千秋:……
海音寺千秋冷静的转头。
横滨这个地方也很奇怪,这个夹缝看着破落,后面一片的烂尾楼,但只要顺着这条小巷子出去,一条街外,就又是车水马龙的现代社会了,人流量比东京也不遑多让。
看外面:人潮人海。
看里面:大大咧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