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应该用这个字,等以后你和五条君有了自己的孩子,再旁敲侧击的慢慢提起……”
海音寺千秋慢条斯理的打了个哈气。
她大概能理解眼前的人是个什么世界观,反正在她的观念里,女人离婚了不可能再嫁:比如她自己。
然后男人是不可能接受不纯洁的女人的,但凡接受了,必然是因为那个女人隐瞒了自己不堪的过去:比如她脑补中的千秋小姐。
而一旦隐瞒的事情被揭露,这个女的八成要被抛弃。
可是看透了不等于要理解啊……
‘原先还只是小老婆味儿重,现在说话的神态,简直有老嬷嬷的味道了。’
海音寺千秋在某个瞬间诞生了微妙的恶意,有种直接揭露一切,告诉她所有事情都是骗她的冲动。
话说保守派受冲击的表情会很有趣吧?
‘要不要顺便告诉她我对女人其实也可以呢……’
海音寺千秋心里的小人无聊的吹了下口哨:这种三从四德型的传统女士,亲一口世界观会崩很久吧?
“——你这个表情又是什么意思?”
女人的声音久违的传进耳里:“是觉得我很蠢吗?”
没等海音寺回话,她就跟终于到极限了一样,一口气卸下,声音里都带了哭腔:“你以为现在捏住了男人的心,就可以得到一辈子吗?”
“是,他现在爱你,爱的愿意清早起来就爬在你窗外,爱到愿意在大街上抱着你一起犯傻,可是之后呢?”
女人在某个瞬间的表情,居然像是酒吧里对爱退避三舍的伏黑甚尔。
——你怎么会觉得爱能长久,怎么会仅仅是因为一时的被爱,就露出这样自信又从容的表情呢?
海音寺千秋:……
海音寺千秋面无表情的捏住了手里的瓷杯。
咔嚓。
轻响过后,厚实的杯壁内瞬间布满裂痕。
清早爬窗,抱着走出小巷,单提一个可能只是随意举例,但两者加在一起说,必然是有所参考。
所以——
——加茂找人跟踪她!?
清亮的黑眼睛瞬间阴云密布,海音寺瞳孔深处不自觉的泛起了腥红。
对面,再一次误会了她神态意思的女人,愤怒更甚刚才:“怎么,我的话戳到你的痛脚了吗?”
她先是自嘲似的笑了笑:“千秋一直觉得我挺没用的吧?”
“但你呢?”
下一秒,自嘲变为冷嗤:“你有没有考虑过孩子的事情暴露之后,五条家会怎么处理你?”
“电视里出现这样的情节,对方会给张你支票赶你走,但咒术界的御三家能直接让你消失!”
看着海音寺千秋冷静的眼睛,她的语气在某个瞬间几乎歇斯底里,“我的性格有哪里不好了,在御三家,这明明就是最安全的性格了!”
空气自然而然的静默了一刹那。
海音寺千秋看着眼前大声喘气的女人,眼神微妙,好像看到了封建扭曲下,弱质女人谨小慎微的智慧。
“所以……”
她眼底的红芒消散:“这件事你没有向上汇报吗?”
宪纪妈妈的眼神还满是谴责,但谴责中带着一丝“你迫不及待找死吗”的质问。
海音寺千秋认输似的举起了双手,心说这样算,就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是前天早上,加茂家大概在电话里要求她质问自己,但她选择了沉默,放任自己离开。
第二次该是加茂派人跟踪之后。
她作为唯一见过惠照片的人,发现了那父子俩如出一辙的脸,却瞒下了猫腻没有上报。
然后到今天早上。
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显然熬了一宿没睡,还曾多次唾弃自己。
但她却选择了在必经之路上堵人。
怎么说呢。
海音寺松下肩头的力道倚在藤椅的靠背上,好笑的想:眼前这个女人……不会真的把我当朋友了吧?
那些话虽然难听,但细想一下主旨,分明是用三从四德的脑回路,给自己想好了安身立命的方法。
虽然“给娃改名”“隐瞒过去”和“笼络住五条悟”什么的听起来就很雷,但在这些奇奇怪怪的建议之下——
“这个女人的心,居然是偏向我的?”
海音寺千秋的感受十分奇妙,
她没有再拿那种“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目光打量宪纪妈妈,反而去店里要了壶热水,换下凉掉的可可,推在了她手边。
“喊久了嗓子不疼吗?喝口水缓缓。”
宪纪妈妈抿紧嘴唇,凶巴巴的没说话。
海音寺千秋索性也不勉强,甚至放弃了套话技巧,直接问她:“加茂家准备对我做什么?”
女人一愣,正想说这种事怎么可以告诉你,但对上千秋的眼睛,突然就语塞了。
这是个选择题。
她潜意识里莫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