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话?”
夏油杰:“……有事说事。”
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走半道上你人呢?明天有预约任务,再不回来夜蛾要骂人了。”
“悟呢?”
“他也半道跑了。”
家入硝子啧了一声:“刚才发了消息给我,说是要回五条家处理黑市流言的事,然后擅自把自己那份任务也拜托给你了。”
她心里意思意思心疼了一下自己被烦人男同学一号坑害了的烦人男同学二号:“还有上次的检查,之前和说好调监控的申请书,反正,你就说什么时候回来吧。”
夏油杰:……
他正想用优美的造句赞美一下五条悟的大缺大德,背 上趴着的温暖身体却突然离开,他下意识回了下头,这么一错眼的功夫,就错过了最佳吐槽的时间点。
电话对面,家入硝子以为他是被气到无语了,于是难得耐心,对他进行了一些言语上的开导。
比如:“生气也没有意义,想想五条悟,以后你生气的日子还多着呢。”
夏油杰:听着更生气了是怎么回事?
下一秒,熟悉的温度重新从背后袭来,夏油杰听到了小盒子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柔软的指尖捻着黑色的宝石耳钉,捏住他的耳垂后,干脆的戴了上去。
有轻微的坠痛。
夏油杰顺着力道抬手,捏了捏新增物的同时,也握住了海音寺千秋的手掌。
“没话说就把电话挂了吧硝子,”他对着话筒叹气:“一直用这种老母亲的语气往我心上扎刀子,我很难不去猜测你是故意的。”
家入硝子呵呵一笑。
“我本来就是故意的。”
——好好的飞行式神,半道把人撂下来,再转头,会瞬移的那个也不见了,她一个柔弱的治疗系,在下班的第一波晚高峰,挤地铁回市区,再颠着老旧的旅游巴士,颠四十分钟,基本等于爬着回的高专。
“你觉得这怪谁?”
“怪悟啊。”
夏油杰毫不心虚的答说,“是我拉你出门的吗?不是,谁拉的你怪谁去。”
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是我的错觉吗,你的声音为什么又变雀跃了?”
夏油杰:“总之我现在就往回走了。”
说完不给对面追问的机会,干脆利落的挂断了通话。
“这就要走啦?”
海音寺千秋挨的近,基本等于听了全程。
夏油杰“嗯哼”一声,自然的保持着牵住她的姿势,起身出门,一路走到玄关边。
海音寺千秋低头看手:“这算是强行让我送别吗?”
夏油杰磕着鞋跟想了想:“我觉得这个可以算作之前补偿的微小利息。”
“哇哦,还有利息哦。”
夏油杰笑了下,他还没仔细看过耳钉,但察觉到了微妙的力量波动,想来并不便宜。
男孩遂自然的歪了下头,示意耳畔:“不止利息,这应该算是高利贷了吧?”
海音寺千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神色莫名一笑。
下一秒,她安静的前踏了一步,仰头倾身,自然的越过少年颈侧,在他耳畔落下了一个吻。
嘴唇没有挨到皮肤,反而落在宝石上,只有蹭过皮肤的一抹湿热的呼吸,让人意识到刚才大概发生了什么。
海音寺千秋退回原位,用他同样的角度歪了下头,笑道:“这个,才应该算是高利贷的利息。”
说完没等夏油杰回神,反手开门,直接把他推出门外,然后果断关门,甚至咔咔上了锁。
惨遭袭击的男子高中生愣愣的站了一会儿,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的楼。
出公寓时路过通知栏,眼尾扫过玻璃门,映出的居然是个稍显萎靡的马尾辫。
夏油杰脚下一顿,好笑:不会扎头发,还把架势还摆的那么好……
虽然没有梳子,但丸子头什么的,他两三下就能重新盘好,但在拆开前他手指突然一顿,想了想,算了。
戴着对宝石耳钉的俊美少年人对着玻璃晃了下头:反正脸长的很好,发型草率点,也能将就着看。
“就这样吧。”
=====
楼上,公寓内。
海音寺千秋越过窗户,看到飞远的咒灵影子,二话不说松懈了力道,咸鱼瘫在了床上。
——她现在的心情,就好比一个男人突然发现自己不行,而且不是生理病变,而是心因性的,吃药都不一定有救。
这不作孽吗!
虽然被可爱的弟弟安慰到了,她依旧激情辱骂了狗男人一刻钟,最后心力交瘁之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陷入的沉睡。
一夜噩梦。
海音寺千秋睡了将近十六个小时,醒过来后自己都惊了。
她从柜子里翻出了一盒大概是处理烫伤用的薄荷药膏,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