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开了?
袁老头顺着罗飞羽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愣种大妈一改刚才的嚣张模样,居然变得拘谨起来。
“你叫张……什么来着?”
“袁老,我是张若文。”
愣种大妈十指纠缠,一副忐忑模样。
What!!!
张若文?不是吧!
罗飞羽瞪大了双眼,他实在无法将大妈的形象与这个名字联系起来。
相比于他那夸张的神情,袁老头倒是波澜不惊,只见他眯着眼,语气倒颇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你是老张的……什么人来着?”
听到这句话,张若文愣了愣,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袁老头问这话的意思,于是她立马辩解道:
“袁老,您听我说,事情是这……”
“我问你和老张是什么关系?”
袁老头可不像关小雨那样软弱可欺,他挥挥手直接打断了张若文的话语。
“袁老,您听我解释……”
“还要我重复一遍吗?”
袁老头声音不大,看向愣种大妈的目光却冷的吓人。
张若文见袁老头动了真格,也熄了糊弄他的心思,只能如实道:
“袁老说笑了,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宿管员哪里能和张校长扯上关系?”
“嗯,是这样吗?”
听到这话,袁老头眉目间的神情缓和下来,看向愣种大妈的目光也不像刚才那样的冰冷。
“我可听说,你是老张的堂姐。”
“嗨,袁老说笑了,这都是同事们以讹传讹,虽然都是同一个“张”字,却非同一个张家。”
“哦,这样啊!”
袁老头捏着下巴,深邃的眼眸和毫无波动的神情让人无法猜到他此时的心思。
说罢,他又从兜里掏出手机,马上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是老马吗?”
袁老头打开的音量外放,所以罗飞羽等几人都能听见电话那头的浑厚男声:
“嗯,我是马如云,你哪位?”
“我?”
袁老头呆了呆,似乎没料到这位老马会这样回应。
换做平时,他可能不会在意这些细节,可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要是还不在意,传出去可就有损自己的颜面了。
因此,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老马啊,你这后勤部长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怎么,连我袁天宇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袁老头自报家门,电话那头终于反应过来,“袁老,我……我,哎,对不起,对不起,手上事情太多,听到电话铃声,顺手就接通了。”
老马先解释一番,而后又问道:“袁老,您找我什么事?”
“嗯,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听说有一个宿管员叫张若文的,你知不知道?”
袁老头也没功夫和他废话,开口就直奔主题。
“张若文?”
老马先是沉默一阵,而后才小心翼翼的反问:“您说的是,张校长的那位堂姐?”
“嗯,她是老张的堂姐吗?”
袁老头皱着眉头反问,而后继续补充:“她不是说和老张没关系么,还说什么虽然是同一个‘张’字,却不是同一个张家。”
“额……”
电话那头再次沉默,显然,后勤部长马如云现在正处于懵逼状态。
良久之后,才听老马重新开口道:“嗯,是这样啊,既然她都这样说了,那她肯定和张校长没关系了。”
“都怪小刘他们,就因为她和校长同姓,便整日在部门里瞎传她和校长的关系。”
马如云不愧在财大纵横多年,只顷刻之间便摸清楚了“政治方向”。
他也丝毫不理会身边小刘那无辜又委屈的表情,直接将锅甩出,而后又话锋一转:
“对了,袁老,好端端的,您提她做什么?”
袁老头对于马如云心里的小九九了如指掌,见他如此上道,袁老头觉得很是欣慰,说话的语气都比刚才柔和了几分:
“是这样的,我听说她平日里工作积极,各方面表现也不错,觉得把她放在宿管这个位置有些屈才了。”
听见这话,老马为愣种大妈默哀三秒,而后才小心的回应道:“那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
袁老头摸着脑袋,“我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打扫厕所的小李有些辛苦了。”
打扫厕所的小李?我靠,这关小李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马如云心里暗骂,面上却还陪着假笑。
甚至,为了不让袁老头听出异常,他的语气都比之前温柔了几分:
“额,张若文同志的表现和积极的工作态度我是看在眼里的,也觉得她在宿管的位置上有些屈才,这样吧,我给她换个岗位。”
见马如云如此上道,袁老头脸上笑开了花:“嗯,这件事你一定给我办好了,不能有一丁点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