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根本不等她做出反应。√
“唔唔……”救……救命……
林晚连求救声都没法发出,唯有惊恐的双手不停地捶打抓住自己的人,试图掰开那人的手,然而不管她怎么努力,终于敌不过对方的力气。
呼吸越来越艰难,意识逐渐远去,林晚在最后的时刻,挣下手腕上的表,踢掉了一只鞋。
她的眼帘缓缓垂下,闭上眼的时候,脑中只有一种意识。
救我……救我……
……
这是一间约一百二十平米的书房,书房内几乎看不见花哨的颜色,桌椅沙发书柜统一呈棕色或黑色调,给人以肃冷庄重的感觉。
书房东侧的一片白墙上,挂着一幅装裱精细的书法画,上面写着遒劲有力的四个篆体大字——旭日东升。
中式的老旧挂钟在安静的书房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提醒着书房内的两人时间在一分一秒消逝。
莫问生坐在真皮材质的黑色老板椅上,年及七旬的他目光冷肃犀利,宛若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等待撕碎猎物的雄虎。他穿着一袭严整的棕色唐装,微微仰头望着对面与他目光相似的莫君临。
“白景田那个老东西是不是又从你那儿提钱了?”莫问生大概气极了,带着粗茧的手握成拳捶了一下书桌,桌上陶瓷烧制的茶具发出晃晃荡荡的响声,“别说八千万,你就是再给他拨八个亿,他那破公司也别想重现辉煌。”
莫君临面对莫问生的厉声斥责,面不改色的捏起杯子小饮了一口茶,“这件事,用不着你过问。”
“你……”莫问生一时血气上涌,气的咳了几声,等顺气了,方道,“天下女人何其多,一个白绯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对她用心至此!她已经死了四年,你有再多的情,也该断了!”
莫问生的话伴随杯子碎裂的声音在书房内突兀响起,莫君临表情阴森森的,手被茶水打湿,两指间捏着一茬碎片,反射着阴寒的光。
“她没死!谁敢说她死,别怪我翻脸无情。”
莫问生盯着他的表情和眼神,怔了数秒后,随即仰天大笑,等笑够了,手指着旭日东升四个大字,说道,“不愧是我莫问生的孙子,你的眼神,你的神情,就和我年轻时一模一样。好,好,哈哈哈!”
莫君临听了他的话,脸色更加恐怖。
莫问生说道,“我老了,你翅膀也硬了,以后这种小事我不会再过问,但你也要有个限度。”
莫君临闻言,眯起眸子,泛着冷色的目光直射在莫问生身上,“知道自己老了,就该乖乖的安享晚年。”
莫问生抿嘴不语,一双略显老态的手攥紧椅子的把手。
莫君临丢下手中的碎片,转身离开书房。他刚出去,莫家主宅的管家便走到莫问生身旁。
“老爷子,少爷这脾性……”
莫问生冷笑着一挥手,截断他的话,“我就喜欢他这六亲不认的野性子,不愧是我练出来的继承人,比他那个没用的爹强多了!”
“可是……正因为如此,我担心少爷会做出对您不利的事来。”
莫问生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那玉扳指触感温润,内里晶体细腻,一看就是上等珍品。
“哼!我手上有他一张王牌,想让我下位,他还太嫩了。”
……
莫君临刚出莫问生的书房,就抬腕看了看表,那表盘原本只显示时间,经他手指一触,瞬间换了个界面,黑色的界面中,闪烁着一个红点,看上去尤为明显。
莫君临轻触那红点,界面立刻又变出一张地图。他看着那红点所在的位置,微微蹙起眉。
这时秦争急急向他走来,问道,“老板,老爷子没说什么吧?”
莫君临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林晚的号码。
随着嘀——
嘀——
嘀——
直到手机里传来忙音。
莫君临不悦道,“下班后敢不回家,还敢不接我电话。”
他再次拨过去,依旧没有人接。
莫君临收起手机,下楼离开了主宅。此刻的他,已经想出了无数种惩罚林晚的方法。
……
柳风接到顾飞扬电话时,刚完美的结束一个手术,他一出手术室就进了办公室,顾飞扬的电话正巧打来。
“飞扬。”
“你现在在哪?有空吗?”
柳风摘下眼镜,边揉眼边问,“怎么了?”
“我给小晚打了好久手机,她没关机却一个都没接,也没回我。我担心是不是莫君临又去骚扰她,所以想让你带着徐峰去她家看看。”顾飞扬道出自己的担忧。
“行,我刚做完手术,马上联系徐峰去一趟小晚家,你放心,有消息立刻通知你。”
“好,我有个会议要开。先挂了。”
结束和顾飞扬的通话,柳风换了身衣服就出了医院,联系徐峰去了林晚家。
两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