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起因大半是因为迫不得己,现在娘儿俩有了安定的日子,颜氏却是绝不想再起波澜的,任对方是谁都不行。
“娘,”苏芽斟酌道:“周公子这个病,是迫不得己才借咱们家的场地来问诊。”
闻言颜氏停下了装水的动作,“怎地?你把话说清楚,咱家原就娘儿俩居家,现在为着小军要请刘缺来是合情合理,人多了可说不过去。旁人会说闲话,娘怕于你名声也有碍。”
她寻思着:“我想着等他们走了就跟刘缺说说,以后还是让他们在外面治。”
“没事儿,他们翻墙过来的,别人不知道。”
苏芽话音一落,颜氏吓得掉了水瓢:“什、什么?!”
苏芽眼疾手快接住水瓢,无奈地将食指竖在唇边“嘘”了一声:“哎,我的娘亲,你小声点儿!”
她鬼鬼祟祟地回头往厨房门看了一眼,又转回来对颜氏悄声道:“那个周公子啊,他身有暗疾,所以喝了这么久的药都没去病根儿,眼看着年后就要进京赶考了嘛,才躲进祖宅找咱淮安神医张参木来治的,这事儿可不能声张,你跟孙婆都不能讲!”
“什么暗疾,这么严重?”
“那就不知道了,娘,你想想,刘叔原来是什么人?他原来是游方郎中!手里多的是稀奇古怪的偏方,他见周公子仗义相助,救了小军,这才愿意把秘方拿给他用。”
“……”颜氏不说话了,那么俊的一个后生,又有功名,咋还有这种隐疾呢,真是命苦!
高峻拎着水壶站在厨房外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个苏芽,才夸她是个仗义的好女子,这一转眼就在背后诋毁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