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等待两人下车。
“过千帆。”她声音冷得似冰,放在过千帆身上的手也收了回去,“你……”
过千帆身上一空,心也一空,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沉默了一会儿,从裤腿里掏出另一只手机,递给范团:“抱歉。”
备用机,妙。
“司机?”
过千帆低了头:“嗯……你的订单被我取消了,这个是我的司机。”
换司机,妙。
范团的眼神太过冰冷,过千帆眼睛又红了,可这一次他没有退后,反而握住了她的手:“就信我一次,不行吗?”
“难道我会看着你去杀索伦?你明知道这是犯法的!”
范团当然知道,她对法律了解得比一般高中生可深厚得多。
可她没办法了,她真的没办法了,这是最后的机会,她必须打入骆爷内部去。
过千帆看着她没什么变化的眼神,就知道她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于是打开了车门,紧紧攥着她的手:“先跟我走,你现在也走不掉了。”
范团嗤笑一声,随着他下了车。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回握过千帆的手。
“看吧,这就是评论区说的,小奶狗?”范团冷冰冰地对系统说,“可不是走不掉了么?谁家迎接少爷回家,动用十二个保镖?”
系统也沉默了,这哪里是迎接过千帆回家,这是来押解范团的。
“少爷。”管家笑盈盈地帮忙拉着车门,“范小姐。”
范团眼皮子一跳,自己还挺有名?
过千帆应了一声:“他在吗?”
管家当然知道这个“他”是谁,这对父子已经别扭了十几年了,互相的称谓只有“他”,再好辨别不过。
“在,先生听说您要回来,就一直在书房等着了。”
过千帆喉头一紧。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他紧握着范团的手有些发凉,没再跟管家多说,径直拉着范团走进了城堡之中。
这庄园是段家的祖宅,有些年头了,里面的装潢布置都偏中古一些,自然也不指望里面有电梯。
范团被拉着一步步走在台阶上,眼睛随意瞟了瞟周围的挂画,就算看不懂,也大概知道价格不菲。
以前只是知道段家有钱,今天才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壕无人性。
站定在书房门口,过千帆放在门把手上的手顿了顿,头一次没有直接闯进去,而是松了把手,认真地敲了敲门。
“进。”里面冷漠的声音传出来,过千帆才带着范团走了进去。
书房很大,几乎是个小型图书馆,中间站着一个男人,背对着两个人,正在欣赏一幅巨大的油画。
范团瞳孔一缩,一眼就认出油画上画的是过阿姨。
段志恒掐了烟,转过身来瞥了过千帆一眼,把目光放在范团身上:“画得像吗?”
范团知道他在问油画,于是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嗤笑着说:“形似神不似。”
她知道就是眼前这个男人逼死了过阿姨,对他自然没什么好脸色:“表面画得再像有什么用?过阿姨的眼神你永远也画不出来。”
段志恒掐灭烟头的手一顿。
他听出来了,范团是在说,做这么多表面功夫有什么用,那个女人再也不会活过来了。
他知道,怎么会不知道,他比谁都清楚。
段志恒坐在桌前,背对着那副巨大的油画,将目光挪向过千帆:“你出去。”
“为什么?”过千帆手一紧,他是来求段志恒的,只要段志恒一句话,索伦打假拳也不是不行,他可以让范团赢的!
可是就算他要求这个男人,也绝对不可能让范团独自面对这个洪水猛兽。
“怎么?我还能吃了她?”段志恒冷着脸反唇相讥,“既然这么怕,干什么还要回来求我?”
过千帆心一凉,果然知道了。
他这个爹到底比他多活几十年,手段和心性都不是他能比的。
“算了,我们走。”过千帆咬着牙,拉着范团的手要离开。
大不了他自己想办法。
大不了他去杀索伦。
只要能保护范团,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
“可范悠悠未必想离开吧?”段志恒轻笑着说。
范团一僵,停下了脚步。
范悠悠是范团的真名。
她小时候差点被糯米团子噎死,所以小名叫团子,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她是范团,而不知道她大名范悠悠。
后来父亲去世,她一家的档案都被官方保护起来了,范悠悠这个名字更是鲜为人知。
她的假证件都用范团这个名字,这样兼具真实性,别人叫她这个名字她也能反应过来。
段志恒知道范悠悠这个名字,说明他查了,查得很深,查到了她父亲。过千帆七年都查不到的事情,他能查到。
既然查到了,那接下来的话,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