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大清早却被电话叫醒,顾惜朝不敢懈怠,怕是部里的电话。
她接起来。
“七月姐,我肚子疼,特别特别疼……”是边关月。
“你在哪儿?”没等对方说完,顾惜朝问。
她一边和边关月打电话,一边翻身下床穿衣服,刷牙、洗脸,来不及化妆,匆匆忙忙打了车去边关月的公寓。
把人送到医院才知道,边关月昨晚又出去喝酒了,难怪沈宴说这丫头总是出去疯。
医院里人满为患,诊室外全都是候诊的病人。边关月小心翼翼地抠抠顾惜朝的手心:“七月姐,不要和我家里说,也不要和沈宴哥说。”
提到沈宴的时候,边关月明显地瑟缩了一下。
难得她还有个怕的人。
顾惜朝还是很生气:“我不说,任由着你胡闹?下次出了更大的事怎么办?”
边关月刚想说话,就有人和她打了招呼:“关月。”
她的名字是爷爷给取的,充满了对军旅生涯的怀念。一般人叫她,都是连名带姓地叫,好听、顺耳。
偏偏就一个人,每次见了她为了以示友好,都是直接叫她的名字。
顾惜朝顺着声音寻去,身体忽地一震。
叫边关月的人是个端庄优雅的女人,及肩长发,穿着简单干练,有点眼熟。
震住顾惜朝的倒不是眼前的女人,而是她身边的人。那人一只手插兜,另一只手向下垂着,嘴角微翘,带着些漫不经心的神色。
周怀谨总是这样,穿着军装时,是为国为民的好儿男;脱下军装,就带了些痞气,却也阳光帅气。
而女人的手就搭在周怀谨垂着的那只胳膊上,自然地挽住。
边关月不冷不热地哼答了声。
那边护士叫人了,周怀谨身边的女人松开了他的手,依依不舍地让他等她,磨蹭了半天才进去。
边关月没忍住,不断往那边抛白眼,还不忘照顾顾惜朝的情绪:“我看多半是自作多情。”
边关月也进了另一个诊室。
周怀谨靠着墙,像是在出神。
顾惜朝想了想,从座位上站起来,往他那边走去。她也靠着墙,慢慢地挪到他身边。
她伸出脚,踢了踢他的板鞋,笑着问:“生日礼物,喜欢吗?”
周怀谨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丢了。”
顾惜朝露出笑意:“骗人。你明明拿走了。”这可是沈宴亲口跟她说的,没假。
她那天晚上是被他伤到了,所以才会蹲在门口哭那么久。可是细细想想,她觉得未必就是那么一回事。
周怀谨这个人,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哪怕是几年前两人爱得最深的时候,他也只是默默地对她好。若是不喜欢的人,他是真的一点面子都不会给的。
要是对她一点念想都没了,生日礼物恐怕早就进垃圾桶
。
了。
还有在Y国的时候,事后她听胡参赞说,当时使馆都快烧塌了,听到她在里面的时候,周怀谨命都不要就冲进去了。胡参赞还感慨:“真不愧是人民子弟兵,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周怀谨有些烦躁,手伸进裤兜里找东西,烟和打火机都拿出来了,想起这是在医院,无奈地把东西又收起来。
顾惜朝的笑意更明显了,她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背:“女朋友?”
周怀谨轻笑了一声,不动声色地离她远了些:“怎么样?”
顾惜朝没想到他会回答得如此干脆,愣了愣,隔了一会儿才说:“不像是。”
周怀谨又笑了一声,像是在嘲讽她:“没有谁少了谁是活不下去的,也没有谁该在原地等着谁。”
顾惜朝如遭雷劈,却不死心,委屈地道:“小谨哥哥,我真的放不下你。少了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周怀谨终于侧过头看着她。
他看得认真,像是要把她看穿了一样。
顾惜朝得了空,趁着他思考的时候,扯住了他的袖口:“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从未忘记过你。”
周怀谨面色冷峻:“不害臊。”
这时女人从里面出来了,看到周怀谨和顾惜朝挨着站在一块儿,有些惊讶。不过她很快就将这种惊讶收了起来,转而礼貌性地微笑:“你好,我是司歌。”
她只说自己是谁,没说和周怀谨的关系。
顾惜朝木讷地笑:“你好,我是顾惜朝。”
女人的微笑像是凝住了:“惜朝,很高兴认识你。”
只是简单的介绍之后,司歌便和周怀谨离开了。
司歌喜欢周怀谨,也了解周怀谨的过去。她像是一个侦探,把他从前的方方面面都打听得清清楚楚,他的喜好、生活作息,当然也包括他过去的感情经历。
司歌见过顾夕颜,没怎么当回事儿。见到顾惜朝的这一刻,她心里就没那么舒坦了。
“怀谨,咱们去哪儿吃饭?前几天同事和我说,中山路上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