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他的住处不到一百平方米,是当初他和顾惜朝订婚之前他用自己攒的工资付的首付,连装修的风格都是按照顾惜朝的喜好来的。那时候,他以为他们很快会有个家。
周怀谨从电梯里出来,正掏着钥匙准备开门,却看见一个人。
站在他家门口的姑娘刻意打扮过,妆容冷艳,黑色的蛋糕裙,修长的脖颈和凸出的锁骨,让她像只黑天鹅一样美丽。
她似乎是站累了,倚在门边,抬起右脚晃了晃脚踝。高跟鞋细细的跟晃过,看上去怎么也得有个八九厘米。
周怀谨皱了皱眉。
顾惜朝见周怀谨来了,愣了一下,站直了身。
“没想到这里的治安这么差了。”他走过,“让一让,我开门。”
顾惜朝往旁边挪了几步,却不肯离他太远。
“我是跟着别人上来的。”
她来之前问了沈宴,沈宴告诉她周怀谨还住在这儿。沈宴问她要做什么,她没好意思告诉沈宴。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不在,毕竟他没多少假,一年四季几乎都在部队里,权当碰碰运气吧。
周怀谨是个面面俱到的人,当初买这里的房子,最为看重的一点就是安保,其次才是配套设施。他不能常常在她身边,她一个小姑娘住的地方,自然得安全些。
这个小区,连单元门都要指纹才能开。
周怀谨开了门,手撑在门框上看顾惜朝。
她不语。
他拉了门把要关门:“没什么事的话回去吧。”
她猛然也伸手过去握住门把,拼了命地往里挤。周怀谨不是挤不过她,而是怕伤着她,她顺当地进来了。
他鞋也不换了,转过身就往里面走,没什么好脸色。
顾惜朝也不管脚下还穿着高跟鞋了,一路小跑过去不管不顾地从后面紧紧抱住周怀谨。
“我是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小谨哥哥。我们好好的好不好?”
周怀谨的身材精壮伟岸,宽肩窄腰翘臀长腿。和时下的一些肌肉男不同,他的每一块肌肉都紧实得恰到好处,让人觉得有力量却不夸张。
顾惜朝的手不安分地挪动着,往下再往下,悄然搭上他的皮带扣。
他像是触电一般,猛然打落她的手。
他没有控制好力度,骨肉与骨肉发出不小的撞击声。他淡淡的眼神扫过去,看见她的手背已经通红。
顾惜朝漆黑的眸子里有委屈的神色,可她就是不放弃,上前一步双手又紧紧地扣住他的腰。
他打她,她痛。可这样的痛,比他经历过的又算得了什么?
“今天见到你和司歌在一起的时候,我是真的怕了。”
周怀谨低着脑袋,看她紧扣在他腰上的手,嘴角略有弧度:“怕什么?”
“怕你真的有一天,和别人结婚生子,再不回头。”
说得好似她什么都知道一样。
周怀谨没答话。
她的脑袋在他背上蹭了蹭:“你们一定没在一起对不对?”
他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她和他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怎么说也当了他许多年的跟屁虫,他的态度稍有松动,她便敏感地感觉出来了。
“我今晚留在这里好不好?”
“不行。”
周怀谨冷硬地回绝,三年不见,她脸皮倒是见长。
“姑娘家家,一点都不矜持。”
他转过身来,一个反手就拉住她的手腕,使了点巧劲,把人往外带。
她的手腕冰得骇人,他的指腹在轻微摩擦间,却像是燃起了燎原的火。
周怀谨克制着自己,不去想其他的。
顾惜朝拗不过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便已经到了门外。
她身材高挑,骨架却很小,有一种纤细窈窕的美。她眼睛里带着泪光看人的时候,欲语还休,十分惹人怜爱。
她现在就用这种眼神看着周怀谨,纤细的双臂用尽了全力抱着他的手肘。
“那你让我看看你的伤。”
他盯着她的眼神里有嘲讽的意味:“我浑身上下都是伤,你要看哪个?”
顾惜朝知道,他训练、演习、出任务,被荆棘划伤,被蛇咬伤,被子弹擦伤,那些于他都不是伤。
“离心脏最近的那一个。”
“没有。”周怀谨决然否认。
“东子哥说,两年前你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受了伤。萧瑀哥也说,你被毒贩捅了一刀,离心脏很近。”
“他们是不是还说,我差点就要死了?”
顾惜朝点头。
周怀谨嗤笑一声:“一群王八蛋,胡说八道。”
顾惜朝摇摇头:“沈宴哥会吓我,可东子哥和萧瑀哥不会。给我看看,好不好?就看一眼!”
她几乎是在低声下气地求他。
“没有。”
周怀谨两手撑着门框,是打定了主意不再让她进门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