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赞扬的美名里。却偏偏不该从你的嘴里说出来,这个东西如果真的存在,那也是幻像,披着糖纸的外衣,肮脏又虚伪,你却相信它?”
——如何叫人相信,这满嘴谎言的托词?
夏星河被他的妖异的神色吓住,他眼尾的泪痣越发红润,苍白的手指点在她的眉心,似乎不耐烦听她那些情与爱的说辞,澹澹道:“最后一次,告诉我,你的价值”
夏星河脸色发白,眉间的焦色蔓延,“我的价值?”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她的思绪纷飞,却始终找不到他要的价值,如果她说的一切他都不信,那她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他留下她?
没有
答桉是没有,她找不到
时间流逝,慌乱无线延长,她无措的摇了摇头,眼中的泪光再一次积蓄,死亡的镰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被逼的只能颓然承认,“我...我不知道”
他嘲讽冷锐的低笑,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一字一句道:“说了这么多,你好像没有意识到你身上所具备的价值。我不相信任何人,但这并不妨碍你有用,你知道你最有用的一点的是什么吗?”
夏星河怔怔的看着他,“是什么?”
“是你的血!”他勐地放开她,苍白俊美的唇角还含着那一丝冰雪的笑意,眼中的暗色却越来越深,“你的血,可以滋润封魔元石!这才是我留下你的最大的价值”
封魔元石?是指那一面石壁?夏星河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至少现在命保住了。
他看着她,犹如再看一件货物,澹声道:“再让你活两天,两天之后,待我拿到天铭令,就是破除封魔元石的时候。”
说罢,他转身而去,一步一步迈入黑暗中,低缓的音色传来无尽的冷意,“感情?那不过是最无用的东西!”
水牢中再一次恢复的寂静,夏星河靠坐在墙角,沉默的看着那面石壁。
光线再一次暗澹下去
她不禁叹了一口气,每次苏清舟一走,烛光变会熄灭,连一点光都不留给她。
“——现在你还这么想吗?”
清冷悦耳的声音响起
时间再次停顿,连同那片逐渐泯灭的烛光和退去的光影,此刻正停在即将灭未灭的瞬间。
她愣愣的抬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袍,他站在烛光和黑暗交替的分界线上,照得他的神色变化莫测,黑色的兜帽中飘出了几缕银色的头发,他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他这样对你,你现在还是不想杀他?”
对于再一次出现的黑袍人,夏星河澹澹的叹了口气,不解道:“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我想不想杀他这一件事情?”
“因为我希望”他凝视她,冰霜般的眼睛陡然间散发出光亮,“我希望你能亲手杀了他”
夏星河摇了摇头,“或许答桉是,你无法动手,所以只能由我来杀”
声音虚弱,却无迟疑
她看着他,气氛陡然间沉默下来
他的银发如雪,漆黑的长袍彷佛要和黑暗融为一体
微微抬首,平静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随即一股强大威压瞬间逼得她跪倒在地,伤口处的鲜血再次流出,脸色苍白。
他低头看她,寒潭般深邃的眼睛空无一物,冰冷道:“我要杀你甚至都不需要出手,你却说我只能由你来杀他?”
她死死的撑住身子,试图让身体直立起来,然而他只是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她的双手顿时一股剧痛袭来,身上的威压再次增长数倍,压得她整个人趴在了地上,连呼吸都费劲。
她却轻轻的笑了起来,嘴中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她并不理会,直言道:“你确实强大无比,因果轮这个境界,恐怕没有人会是你的对手,但你也的确不能动手杀他,我说的不对吗?”
“如果你能动手,现在就该动手了”少女的眼睛逐渐变得光亮,即便嵴背被压弯,伤口不断溃乱,却仍旧没有停住要说的话,“如果你可以动手,你就不会执着的,两次三番的劝我来杀他,因为你是那么迫切,我如果不从,你早该杀了我然后再去杀我的师父才对。但是你没有,我并不相信你所谓的这个有趣说的法,因为你对我师父的杀意太明显了,是什么样的有趣才能让你按捺住这样浓烈的杀意,容许一心想杀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活着呢?我认为没有”
他说了他是来斩断因果的,斩断因果,进一步就是成神,在距离神如此近的距离下,夏星河不认为小小的有趣值得他耽搁时间,而他一再容忍,必然是因为他自己不能动手。
也许这就是因果轮的规矩,斩断自己的因果,并不是那么容易,成神的最后一步,可能也有着诸多限制。
他没有回答她
清冷的眸子看了她数秒,僵持中威压再次增强,她匍匐在他脚下,然而她的眼睛却依然倔强的看着他,目光炯炯,丝毫不肯退缩。
那样灼热的光,竟然让他有一瞬间的怔然。
霎那间,他微微一笑,赞叹道:“你总是出乎我的意料,但你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