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客气的朝斛律荷叶一礼,而后才道:
“黄花此来,别无他意,只愿接走恒儿。”
斛律荷叶不以为意的请她坐下,笑道:
“这是陆郡君的意思?”
当然不是。
穆邪利可不想自己含辛茹苦生的儿子,沦为高俨与高纬二人之间的祭品。
她清楚的记得高俨那几位身怀六甲的女人是如何死去的。
若是高俨想要复仇,那第一个下手的便是她儿子高恒!
“此时姊姊只怕无心管恒儿,还请皇后殿下行个方便。”
穆邪利虽语气平淡,但目光中的焦虑却是怎样都掩盖不住。
善于察言观色的斛律荷叶又哪里会瞧不出她心急如焚。
可一想到自己遭到的诸多不公,几乎全拜她与陆令萱所赐,因而铁了心要让穆邪利吃一回瘪。
只见她笑道:
“这可就难办了,恒儿分明是本宫养子,既然已经入了本宫膝下,再回弘德夫人身边恐怕不太好吧?”
穆邪利来之前,本以为斛律荷叶会巴不得甩掉高恒这个包袱,哪能想到她居然拿捏起来了?
因此,穆邪利据理力争道:
“我是恒儿生母,为何就不能接他回去?何况皇后殿下亦将为人母,难道不能将心比心?”
“将心比心?”
斛律荷叶冷笑一声:
“你倒是口齿伶俐,那本宫问你,陛下夜夜在你那留宿,从不过问本宫过得如何,甚至连住所也被人监视,本宫无奈,只得将她们一一请出寝宫,身边只留一名宫人照料饮食起居,本宫这个皇后难道就当得很自在??”
穆邪利这才发现偌大的仁寿殿看不见一个宫人,她惊讶的捂着嘴:
“你…你把范秋她们都杀了??”
这时斛律荷叶也终于露出了她的獠牙,她舔了舔嘴唇,盯着惊慌失措的穆邪利森然一笑:
“只杀几个宫奴可满足不了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