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俨笑着用下巴指了指高湝:
“王叔说他色厉内荏,徒有其表,于是便随手试探了一回…”
事实上,之前高俨经高湝一提醒,早就想起娄家这些后代是什么货色了。
个个贪生怕死的要命,偏偏一个个鬼心眼还贼多。
尤其是那临淮王娄定远。
当初赵郡王高睿想要上奏罢黜和士开,与他商议是否可行,娄定远表面答应要与他联合,结果反手便把此事告诉了和士开,并且向其索要好处,最终导致高睿事发身死。
像这种见利忘义的小人,岂会让高俨不心生防备?
只是眼下齐国朝局未稳,手段还不宜太过暴虐,否则高俨非得让娄家那几个二流子知道知道花儿为何会红艳艳!
“那就有劳王兄今夜带羽林军前去接管宿卫营了。”
见高俨对自己抱拳,高延宗不情不愿的放下手中碗筷,嘟嘟囔囔的起身穿衣:
“我高延宗天生一副劳累命啊!”
广宁王高孝珩打趣道:
“你这前半辈子明明一直在享受,何来劳累一说?你若不肯,那便将羽林军的兵权交我,我代你去便是!”
高延宗听罢,冲他啐了一口:
“呸!”
“你想得美!”
在众人愉快的笑声中,高延宗迈着沉重的步伐朝外走去。
只是他才刚走到门口,忽而又咚咚咚的跑了回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桌子中间那支众人还未来得及分食的烤羊腿给拎了起来:
“这外头天寒地冻的,此物就给我暖暖身子罢…”
众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