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回头孩儿一定原原本本转告给阿母!”
斛律光身子一晃,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他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轻轻笑了一下:
“混小子,倒是有老子当年几分风采。”
而另一边,小心通过斛律光军阵的勤王大军,则继续往邺城方向行进,当确定斛律光的人没有从后面追上来后,几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北平王高贞笑道:
“都说廉颇老矣,如今斛律明月也已经失去了昔日的锋芒,甘愿为我大齐做一看门犬耳!”
他这话听在年纪同样不小的鲜于世荣耳朵里,无疑有些令人不舒服,不禁皱眉道:
“斛律光南征北战,为我大齐立下不少功勋,大行台将来无论何时何地,都须留几分尊重与他。”
高贞听后,急忙躬身朝鲜于世荣认错:
“言语轻率,请恕孤罪。”
鲜于世荣点点头,这便是他看好高贞的地方,能及时知错且认错,换做陛下可没这份肚量。
旁边的綦连猛见状,为了缓和二人之间的尴尬气氛,笑道:
“大行台无愧为先皇龙子,气量不似凡人啊!”
河东王破多罗晃立即随声附和道:
“殿下颇具人主之相啊,晋阳在殿下的治理下愈发富庶便是明证,若是这天下也能如晋阳一般…”
“河东王慎言!”
破多罗晃还未说完,高贞便立即打断他,正色道:
“吾等此去,皆是为了勤王,不作他想!”
破多罗晃立即点头称是,实则内心对高贞的话多少有些不以为然,因为他刚才分明从高贞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向往。
果然,高贞呵斥过后,叹道:
“希望三哥不要因为孤兵临城下而加害皇兄啊!”